我肯定这种跳动存在,但没有方向,又仿佛出现在四面八方。
如果无处不在,抓住任意一点就好。
既然蒙住我的是膜状的钝感,与其全身都用力相抗,不如生出尖刺,只消轻轻一点……
这层膜像饱胀的塑胶气球,随着识海里幻似地出现香槟瓶塞被拔出的‘砰’一声,以极快的速度朝外侧坍塌萎缩直至完全湮灭,把我暴露在汹涌而来的‘呼吸’之海里。
这种诡异的‘呼吸’,明明刚刚还勾出我最深的恐惧和寒意,此刻却温暖又熟悉。不像冰冷的海浪,像充盈子宫的羊水,每一滴都凝实了安全感。
我确定自己漂浮在上方,又被完美地笼罩住,如同一个新生儿那样充满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