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
上下碰来碰去的唇看得他眼花缭乱,根本听不见在说什么。库洛洛顺着她的腰朝下探,另一手揽过脑袋,顺势吻住她。他很快找到了解决问题的按钮。
她的难受立刻翻倍,又含糊不清地哭起来。
“痒……呜呜…别动我……”
库洛洛默了下去,稍微用了点力。放开嘴唇,想更清楚地观察她的反应。
她的情绪还是复杂又矛盾,可他已经很明白,在她的字典中不动手,默认是邀请。他小声地问:“你一点也不想我么?”
“不想……”伊洛丝的嗓子哭软了,话语湿哒哒地黏在一起,娇蛮地乱说一气,“有的是人…想你……我想什么……啊!”
突兀的惊喘落在话尾,她立时捂住嘴巴,平躺着不要看他。
“可是我很想你。”给完了甜头,库洛洛停下了,撑着床起身,剩个指尖轻轻碰着她,时落时不落,“这样好不公平。”
大颗大颗泪珠顺着她的眼角滚落。被不上不下吊着,伊洛丝气得快要死掉了,一边揉着和脸蛋一样红的眼睛,一边咬住唇哭着轻声骂:“坏人……宇宙最讨厌……就会欺负人……”
库洛洛被骂得哑口无言,思维逐渐浑噩。他无声地吸了一口气,强行把目光移到无聊的被子枕头上,努力冷静下来,一边不动声色地轻轻蹭她,“说…你想我。”
伊洛丝哼哼唧唧地哭,眼看泪水流得越来越凶,她又不敢发出大动静,实在委屈得不得了。
他并不好受,僵硬地和被控制的时候没什么两样,剩一点理智机械地要得到一个结果。两指来回抬起轻揉慢捻,库洛洛俯身含住她露出的耳梢,把声音缓缓溶进去。
“你从来都不主动找我。我找你,你也不理…惜字如金,又不见我。我都送上门了…你凶了我这么久了…应该不气了。就说一句想我,不费力。你要的…我马上就给你……好不好?两个字。”
轻声细语一点点钻进她的脑子,酥得像在耳道里碾碎了一个蜂巢,头脑包裹在吐息的热气里发酸。她的心随着不断传来的知觉,像吊在一根绳上那样左右摇摆,情绪被拨弄得混沌一团。最清晰的快乐从眼睛里淌出来,不打自招。
伊洛丝很快就放弃了,闭上眼嘟哝,“…想你……唔!………”
库洛洛毫无征兆地狠狠咬了耳骨一口,细小的血线顺着齿间流入他的口腔,像在吮吸她的血。
她没想到快慰已经积攒了这么多。埋下的火线被瞬间引爆,手足无措地在噼里啪啦的火花中抖碎了泪珠,她的意识空白一片,叫声被吻牢牢堵住。
“…库洛洛……”
“我也想你……”感受到浇淋在掌上的水花,他的脑子也跟着出现短暂的停滞,好一会才醒过来,“我带你去…洗洗。”
……
库洛洛如法炮制,还是问出了点什么。侠客说他带着大家配音,演话剧,做字幕,所有人都很喜欢他。
招人喜欢不是什么罪吧。
库洛洛抱着她,月华星光被什么不知名的神仙纺成丝线,缠绕着她的眉眼。他看看天,看看她:“我想过这个问题。”
伊洛丝眨着眼睛,等他说下去。
库洛洛揉着她的小腹,解释道: “每个角色都演的很好,其实相当于每个角色都同样不好。这引起了我的另一个思考。我知道我有种很吸引人的魅力,可并不是刻意为之的。就像你送我月亮石,太阳石,你没用什么技巧,只是想做就做了。”
“所以我一直觉得自己‘anti浪漫’。只是很多人把‘anti浪漫’误解成‘超浪漫’,明明是完全对立的概念,却有同样的表现形式,这很有趣。”库洛洛说,“当然,有任务需要的时候不一样,做戏就不是自然流露了。”
他想了想,又轻轻叹了口气,认真看着她: “我的魅力在你眼里什么都不是。我能力不足,灵性又不够。我的全部都可以是你的,你还是觉得轻飘飘的不算什么。我真的很挫败啊。我会更强更好的,什么时候你才能不用高高在上的目光审视我,对我公平一点呢?”
伊洛丝伸手探上他的额头,摩挲着十字纹,沉默了会,并没有直接回答,她只是说:“在你预设的编号里,幻影旅团应该有你和另外十二个人,恰好对应了神和他的十二门徒。完全对立的概念,却有相同的表现形式,我也想到一件事。”
“嗯?”
“在教义里,神公正,平等,又深刻地爱着每一个人,我想这恰恰意味着谁都不爱。神性里第一个被刨除的应该就是爱了。因为爱是倾斜,是一碗水端不平;是窄小,要讲究有我没你;是易逝,可神却是不朽的。所以热烈,饱满,广泛的爱,看起来就像大写加粗的诈骗警告。”
“你把那解释成信手拈来的个人魅力……”伊洛丝顿了顿,“我可以接受。可是我不热烈,很干瘪,并且只有这一种办法。你用凌驾于我之上的爱来爱我。我就是会害怕的。”
库洛洛盯着她剔透的眼珠,像晨露那样放大了花瓣的真实肌理。他牵过她的手放在自己腰间,缓缓说:“我也只有这一种办法。可是没关系,你抱着我的时候,我们合二为一,爱就共享了。匀一匀就恰到好处了。只要你常常抱我,就不会害怕了。别不理我,好不好?”
她眼里含着的水不知为何又滴滴哒哒起来,像泉水一样往外冒,好像永远流不尽。她似乎轻轻地,缓缓地眨了一下睫毛,嘴唇颤了颤,说了什么谁都听不见的话。
库洛洛忽然觉得也很够了。他刮掉她的眼泪,真心诚意地发问:“你在这,流星街怎么会缺水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