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落日的余光透过白纱帘斜斜的照进教室,一部分落在地板,一部分映在角名脸上。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终于有了些许起伏,像是有些不满。你猜大莫约是因为同是beta,他又是你的同级好友,而你从来只找北信介解决易感期。
但你觉得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毕竟从高一分化开始,每次先注意到你不正常的,都是北信介。
那是一种纯粹的依赖。
学校里的女性alpha很少,而你又极其幸运的成为了那部分少数。但到底年纪尚小,当时没有将老师说的话放在心上,平日里跟身为omega的好友该怎么相处还是怎么相处,一个没注意,就被对方的信息素将易感期给带了出来。
当时的北信介还是二年级,而你也才进入排球部当经理不久。在那种信息素大量散发的地方,刚刚分化的alpha根本没有办法辨别自己究竟是易感期提前,还是单纯觉得混在一堆alpha的信息素里觉得不适。
队内举行比赛,北信介没有上场跟着其他人在一旁观摩,你拿着笔记本站在记分牌旁,场上平日里早已习惯的呼喊声此时听起来却让人觉得异常烦躁。
球落地,裁判吹哨,记分牌又被你翻过一面,先前出去的球员站在门口换鞋,你看着打开的大门,觉得应该是最近天气太热体育馆这里人多又闷的关系。
比赛结束的时候,你的背上已经起了一层薄薄的汗,下唇被你自己□□的微微充血红肿。你借口上厕所从体育馆里跑了出来,可新鲜的空气也只不过是让那股异样的感觉被稍稍压下去了一点而已。
冷水被你扑到脸上,见你脸色不对劲的北信介跟着你来到洗手池前,他伸手从后面轻轻拍了拍你的肩膀。“还好吗?”
不好,一点都不好。
你喉咙干涩,说不出话,也不知该如何宣泄心中膨胀的欲望,被平日里对你多有照顾的学长温和的询问只觉得更加难受。
欲望占据上风,当时北信介手里明明就拿着抑制针剂,却还是接受了你无理的,像是胡闹般的索要标记。
尽管是alpha和beta,但是前十几年的身体差异依旧存在。比你高上一截的人被你推搡着压在洗手池后无人经过的那条巷子的墙上。
滚烫的唇在肩颈处磨蹭,北信介被你攥着一只手腕,只好用另一只手轻抚你的头发。
“beta是没有办法标记的。”他这句话说的轻描淡写,但在当时正处于易感期的你听来多少觉得有些委屈。
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你不死心的踮起脚将唇凑去他后颈。针管落在地上,北信介原本伸手要去捡的动作因为后颈的触感一顿,原本要伸去地下的手转为抱住你的腰。
这个动作就像是默许。原本只是轻啄皮肤的动作逐渐变得大胆,尖锐的牙齿刺透皮肤,大量的信息素开始渗透进另一个人的身体。
身体没有获得信息素的反馈,标记完成后反而是你掉着眼泪无理取闹的向北信介讨要说法。
对不起、对不起学长,可是为什么不给我信息素,你也咬我一口好不好。
混乱的语言伴随着哭声,眼泪糊在他的衣服上,面面俱到的北信介头一次翘了社团活动的训练,陪你在那个偏僻的地方呆了很久,直到你逐渐冷静下来,他才重新捡起地上的抑制剂帮你注射。
头一次或许是意外,但是这种事情,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北信介并不像头一次那般放纵于你,明明是beta,更衣室的柜子里却常常备着给alpha使用的抑制类药物。
稻荷崎以前曾经出现过alpha在易感期伤人的事情,所以学校的校医室里有专门为学生定制的防咬口笼。你想大概是因为排球部的alpha太多,为了以防万一所以北信介才获批了几个,不然以他的性格,柜子里怎么可能出现那种东西呢。
而事实证明,他的做法是对的。刚刚分化的alpha易感期格外不稳定,更不用说整日呆在大量信息素混杂的地方,更容易被诱发。
alpha对于口笼有一种天生的厌恶和畏惧,你想这大概是因为它限制了自己的那种出于本能的想要撕咬些什么的冲动。
北信介在高二下期的时候接任了排球部的队长,在更衣室换衣服的时候宫家兄弟曾经瞄到过他柜子里的东西。
“北学长,那个…不是给我们用的吧。”不好的回忆涌进大脑,明明是炎热的夏天,两人却双双打了个冷颤。
隔离贴、抑制剂、易感期使用的针剂,不管哪一个都跟身为beta的北信介搭不上关系。他们两人早早习惯了alpha的身份,对于这些东西的使用自然也是烂熟于心。
宫治挑嘴,又嫌弃市面上贩售的药剂难喝,索性一直使用针剂。而宫侑从小到大都害怕打针,看到针头脸色都发青,偏偏死鸭子嘴硬在自己兄弟面前不肯认输,背包里又是药剂又是针剂,一个学期下来针剂的使用期限都快过了也没见他用过。
“不是。”北信介换好衣服,拿起柜子里的东西确认使用期限,脸色如常的开口。
站在他身边的两人刚刚松下一口气,见他拿起口笼翻看,身体不自觉又紧绷起来。
“阿侑阿治。”北信介将口笼握在手里,皮革样式的绑带垂在空中,金属搭扣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刺眼,他语气平淡的开口叫他们两人的名字。
“能戴上这个试试吗?”
那是兄弟两人头一次双双拒绝北信介的请求。回家的路上宫侑还跟宫治调侃过,说他柜子里口笼不知道是替谁准备的,不过那人一定很倒霉。
但是很快他就知道口笼是替谁准备的了。
书上说,a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