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绣坊而已。”她忙着转移话题,“小鱼姐我也好得差不多了,要不你教我枪法吧,刺绣的事我们等会儿再说。”
“行。”令鱼于带叶听来到宗门练场,扔了一支长枪给叶听,铁质的枪头加木制的长枪杆将近十斤重,令鱼于没想到叶听轻松的接住了,看来她武功基础确实不错,并非柔弱女子。
苏雨泊拿着长枪,见小鱼姐用枪击破练场内的硬石,这枪尽比杬国士兵用得还好,起码枪尖坚硬程度甚比金石,“小鱼姐,枪门的枪制的直好!”
“当然,这是湔州最好的铁匠造的,师父说使枪就得用真的。”
“姐姐,我们开始吧。”
“好,不过我得先给你讲讲长枪的缺点,长枪比起刀剑,使用起来没有那么灵活,枪重了受阻性高,不过适合距离作战……”
一连几日,叶听上午在枪门绣坊与枪门弟子分享刺绣方法,下午及傍晚与小鱼姐学习枪法,日子过得平静又顺畅。
安宗师很喜欢这个新来的小姑娘,多才多艺,帮助宗门赚了不久钱,对枪法的悟性也高,已经好久没出过这样有天赋的弟子了,说不定她能带枪门兴盛起来。
令鱼余对叶听的财力愈加好奇,她真的只是一个来投奔亲戚的落魄女子吗?
一日下午,令鱼于迟迟未到练场,一只长枪从房梁上飞下来直冲叶听,叶听警觉,一瞬间,手中的四指粗的木棒击飞了长枪。令鱼于出现在叶听身后,“师妹,我们单独练练吧。”
对于令鱼余这种反常的举动,叶听愈发怀疑他是不是在试探自己的真实身份,但由于游历的目的紧急,已经不能再隐藏真实的武功水平,就算用千万个谎言来圆一个谎,那也总比一事无成的好。
令鱼于毫不手下留情的与叶听打起来,没想到叶听的身法自然,连续两招都轻松躲过,仿佛又回到了杬国时的状态,到底是枪门的人只顾行善,还是江尚容和他的手下太强大了,就像一种错觉,在江尚容身边时,叶听就像刚学武的孩子,面对强大的武力毫无退路。
叶听轻松压制住令鱼余的长枪,开始反击,木棒挑开了长枪,一击正中脖子旁,长枪掉落,令鱼余愣住道:“玄境中位往上,你一定不是个落魄女子!”
“师姐不相信我?”
“一个武境至半的人,会御绣之术,怎么看身份都不平凡!你到浮山有什么目的?”
“我确实不是露城来的,不过叶听是我真名,我是菩国贵族从小养到大的暗卫,任务失败,身受重伤,为躲避追杀灭口,一路颠簸逃到东幽,没想到在东幽遇到劫匪,来到湔州,想寻一处隐秘之地,过完一生。”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还那么年轻,可不想早早就死了。还请师姐怒罪,为我隐瞒身份,我保证不会对宗门造成任何麻烦。”
令鱼余很吃惊叶听说的话,对从小到大还没见过大风大浪,历经黑暗折磨的人来说,心智本就纯善,对他人的信仰就很简单。
之后叶听在枪门下,安宗师亲自传授她枪法,门内的男弟子对她生出爱慕之心,接连为她送去了好些东西。
(二)拒桃花
听闻浮山下有朝廷的人在四处搜寻通天阁徒,叶听心中愈发慌乱,难道江尚容为了找人还要动用朝廷的人?
安宗师见叶听沉思提醒道:“孩子,你晃神了,用功要专心。”
叶听神情恍惚,“不好意思师傅,请继续。”
安悦善很在意叶听这个弟子,可能二十多年前让没落到些地步,有些不可告人的原因,“我们枪门已好久没出过你这么优秀的弟子了,我希望日后你能带着浮山枪门的人做出一番事业来。天下的枪门众多,我也希望我们在其中有一席之地。”
“师傅,为何要隐世这么多年。”
“唉,具体原由日后我会同你讲。”
“师傅心善,上天会保佑宗门,总有一天一切都会好的。”
傍晚,叶听的思绪越发地乱,正当她准备离开时,山下的官兵撤出湔州,难道放弃寻找了吗?翊年化突然来敲门,叶听藏好行礼,慌慌张张地开门,“师兄,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今日湔州城火节的夜景很美,你能和我去看看吗?”翊年化面上微笑,眼里很真诚,这人也算得上是个温文尔雅的男子,就是在宗门内武功低了些,热爱读书,腹有诗书气,武功之于才气好像也不是很重要。
叶听明白翊年化的心思,故作疲劳的姿态,“不好意思师兄,我近几日实在太累了,下次有机会的话,我一定陪你去。”
翊年化有些失望,但很执着,“那我给你揉揉肩吧。”
“我累了,师兄,你也早些休息吧。”叶听随即关上了门,将翊年化拒之门外,她哪里有心情去体验温情。
翊年化不死心,接连几日在叶听习武的时候,为她送水递毛巾,又去采一些新鲜果子,叶听不理睬。
无事献殷勤,有勤必有因,翊年化越是接近,叶听就越是反感。一日习武之时,叶听将翊年化手中的果子打掉,一长枪将其绊倒在地,“死缠烂打,有意思吗?”
这一举动着实吓坏了翊年化,绊倒时手掌擦破了些皮,“我只是…”
“只是什么,心有不甘,还是妄想病犯了?”
“没有师妹。”
叶听步步紧逼,“你读过的书恐怕还没我的多,若我身份能考取功名,你认为我会留在这浮山上?”
翊年化羞愧难当,虽有才情,却迟迟未做出什么出众的事。
“如果师兄能把这些小心思收回去放在习武或读书上,我相信不久后你会是个文武双全的朝臣。”
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