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太坏了，”他说，“我也是迫不得已。”
谢璟抬起头看着他：“你知道吗，你不仅严重违反了合同法，而且涉嫌侵占和盗窃罪。”
老高愣了一下，连忙说：“言重了言重了！我可什么都没拿她的，而且是她骗我在先！”
“她骗你什么了？”
“她从事不正当职业！”
谢璟皱了皱眉头。
他们说话的这会儿，诊所的玻璃门打开了，有个人走出来，站在门口。
那人穿着白大褂，头发有些凌乱，手里端着一只褐色的马克杯，另一只手插在兜里，边喝边抬头看落在电线上的燕子。
看起来很悠闲。
谢璟看了那人片刻，收回目光，继续对着面前絮絮叨叨为自己开脱的老高。
“……主要是其他租客意见大得很，老是跟我抱怨，尤其你对面那家，那女的厉害，老当着人面骂，搞得整栋楼都不安生，她又不肯走，你说我能怎么办……”
谢璟问：“你们怎么知道她做什么工作的？”
老高啧了一声，说：“很明显么，人家上班的时候她在家睡觉，人家睡觉的时间她出去上班，是人是鬼时间一长就清楚了么……”
他紧接着小声说：“房租我再给你少两百，你住你的，她不敢怎么样。再说你不是记者吗，她要再去烦你，你就曝光她……”
“咚”的一声，谢璟把勺子放进盘子里。
“房子我不租了。”她说。
“啊？”老高瞪着眼睛看着她。
“请你三天内处理好这件事，”谢璟一字一句地说，“第一，赔偿汪雨婷的所有损失，第二，如果她还愿意住下去，按照合同恢复她作为租户的所有权利，第三，向她道歉。”
她最后说：“否则我不仅曝光你，还要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