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了姜晚的肩头。
姜晚紧绷的身体没忍住跟着颤了一下。
“你怕我?”
阴沉的三个字没有让姜晚放松,反而更加的绷着,肌肉都竖立成一团。
“秦先生何必呢?我们之间还有的聊吗?”姜晚叹了一口气,尽量用和谐的语气和秦权交流。
姜晚不想激怒秦权,这种环境下,激怒一个疯子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
况且她和秦权之间又没有什么解不开,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她也犯不着和秦权较劲,无非是一段露水情缘花开花落了,姜晚觉得还是有解决的办法的。
但是明显,秦权不是这么想的。
秦权放在姜晚肩膀上的手,攥的更紧,恍惚中姜晚都听到了自己骨头被捏的变形错位的咯嘣声。
一层又一层的压力强加之下,姜晚脑袋都开始冒出了冷汗。
姜晚很想快点和秦权撇清关系,但是越是这样,秦权就越是一声不吭,不让姜晚看清楚自己的目的。
他折磨着姜晚。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姜晚艰难的一个字又一个字往出吐。
“没什么,只是看不惯你和别的男人你侬我侬罢了,姜晚你到底还要勾搭几个?”
秦权语气轻佻,听着轻飘飘的漫不经心。
秦权的话听得姜晚直皱眉头,也就秦权这种性格的人能够大言不惭的说这种话了。
“好啊,那你把我娶回家啊,这样就能独享我了。”姜晚讥笑的开口,故意膈应着秦权。
秦权讽刺她,她也不让秦权好过。
秦权有什么高傲的,说白了,他和自己是一样的人,人模人样的,其实一点人事都不干的斯文败类。
果然,在姜晚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秦权的面色一变。
秦权没有说话,姜晚只觉得空气中的氛围变得阴沉了很多,姜晚抿着嘴,也没有继续再开口,在这方面姜晚和秦权出奇的有默契。
姜晚虽然经常嘲弄秦权,和秦权对着干,但是姜晚还是有分寸的,不会和其他女人一样仗着秦权纵容就无法无天,要不然她早就不知道在秦权的手里死了多少回了。
软硬兼施,松弛有度,这是驯兽的准则,但是放在秦权的身上却意外的很合适。
或许,秦权就是一头野兽,只是姜晚觉得真正能驯服秦权的人绝对不会自己,她还没有自信到这种地步。
能安全的斩断自己和秦权的纠缠,就已经算是自己幸运了。
轮椅骨碌骨碌的转动着,姜晚不知道秦权这是要推自己去哪里,不过姜晚也没有问,毕竟站在身后的人秦权,她太了解秦权这方面了,就算是问了也没有用。
秦权是不可能告诉自己的,说不定还会嘲讽自己。
好像走了很长一段路,姜晚都快要睡着了,就在姜晚想要抬头看看到哪里的时候,突然轮椅一个转弯,拐入了一个不知名的杂物间中。
杂物间里面一片黑暗,姜晚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身子一轻,直接被人从轮椅上提了起来。
姜晚被摁在了门板上,黑暗中,所有的感官都被莫名的放大,姜晚想要惊呼,想要质问,但是什么话都还没有说出来,那铺天盖地的吻就迎面而来,将姜晚的嘴巴直接堵的死死的。
“姜晚,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
秦权实在太用力了,姜晚被压制着摁在墙上都有些呼吸不过来。
姜晚拍着秦权的胳膊,表示反抗,但是秦权却没有任何停下来的动作,非但没有停下,反而更加的用力。
粗鲁野蛮在心里疯狂滋生,姜晚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情急之下,
姜晚张开嘴巴,重重咬在了秦权的舌尖上。
姜晚听到了秦权倒吸冷气吃痛的声音,趁着秦权分神的功夫,姜晚才有机会推开秦权,姜晚猛地往后退了好几步,赶忙拉开了自己和秦权之间的距离。
秦权舌头在后槽牙边上鼓动,手指擦过嘴角的血迹,唇边溢出冷笑声。
黑暗之中,
姜晚看不清秦权的面孔,但是却能猜想脑补到秦权此刻是何种的表情。
冷漠,无情,黑暗之中隐藏着太多的复杂交纵的情绪。
“秦权……”
姜晚抿着嘴,这会儿才觉得后怕,为了稳住秦权的情绪,姜晚小心翼翼的开口,她唤着秦权的名字。
但是秦权却没有回应,姜晚的心一直被高高吊起来。
秦权太善于玩弄人心了,在这方面不管姜晚怎么努力学习,都是秦权的手下败将,这几乎是一种难以磨灭的天赋。
“姜晚,你是不是觉得你拿捏我了,就可以肆意妄为的为所欲为了?”
耳边突然传来秦权低沉的声音,姜晚摇头,牵扯着嘴角泛出苦笑,她何德何能怎么敢这么想。
秦权这样的人,能安安稳稳的从他的身边全身而退都已经是自己的幸运了,她怎么敢肖想自己能掌控秦权呢,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姜晚没有开口,不是故意晾着秦权,而是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她很清楚现在的秦权紧绷着一根弦,但凡自己说错一句话,都会成为这男人的借口和理由。
姜晚选择了沉默,她以为用这种方式就能对抗秦权,但是明显她想多了,就算不说话,秦权也有千百个理由治她。
只要秦权想要,她就是案板上的肉,必须随时等着被宰割。
她听见了秦权意味不明的低笑声,黑暗中,姜晚感觉到秦权的呼吸声越来越近了,姜晚继续往后退,她往后退一步,面前的男人就会不紧不慢的往前逼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