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作侍卫前往。 二世子府邸热热闹闹,滕钰早早便到了缠着姐姐说东说西。 花团锦簇,红红粉粉之色烂漫旖旎。 公子和小姐们品酒嘻嘻哈哈,人比春景更好看。 孟葵不喜欢热闹,坐在一旁吃花糕。冷泉后,她和滕钰的关系更进了一步,姐妹俩腻在一起像小时候一样。 人群中有一花容月貌的典雅女人,虽然不年轻,但保养很好,颇具风情。 孟葵问:“那就是花爀的夫人,是花已向的生母?” “是。”滕钰喝着酒酿圆子小冰粉,汤匙碰撞着透明琉璃碗发出清脆的声响。 “是个美人啊。”孟葵感叹。 滕钰眉头微微一皱:“确实。” 孟葵听出有故事,问道:“怎么回事?” 滕钰知道在别人家嘀咕不是件得体的事儿,况且还是花已向的母亲,但姐姐问了她就要回答。她像一只小兔子,凑在孟葵耳边说:“虽说是夫人,但是妾抬上来的。” “哦吼。” “花爀将军有夫人,他的夫人原先和他一直镇守于昭郃,其余家眷在香穰生活,昭郃曾经部落聚集,非常混乱。后来因为叛乱,夫人惨死。据说花爀将军并不伤心,转眼就抬了自己在香穰养的妾当夫人。”滕钰一句话就让孟葵脑补出一场跌宕起伏的古言虐文。 “那岂不是很可怜,”孟葵打抱不平,“这事儿也怨不得两个女人,都是男人惹出来的!” “可不是嘛,可怜前夫人就剩下了花未晚一个小儿子,后来花未晚死在战乱中,花爀就剩下花已向一个儿子了。”滕钰说。 花爀的大儿子是妾所生,花已向。 花爀的小儿子花未晚才是正室所生。 这于情于理都不太合适,但却真正发生了。 说是妾,按照时间推算应该是外室吧。 孟葵摇摇头,她是无法直视花爀了。 “但花已向不是花爀将军那样的人哦!”滕钰急急忙忙补充解释,生怕姐姐对花已向有偏见。 孟葵笑:“你这么了解他,你怎么不应下亲事?” 滕钰的脸颊云蒸霞蔚般红,她眸光闪躲,小声嘟囔:“姐姐你说什么呢!” “姐姐又不喜欢他,嫁给他做什么?滕钰,我知道你为我好,你我都不需要男人来保护,把命交到外人手里更不是好事。”孟葵旁敲侧击。 cp是不能站错的,乱点鸳鸯谱总要出事! “……姐姐,你都知道了……”滕钰像只小鹌鹑,将头缩起来,“我以为这样会保护你。” “但是你也需要保护。”孟葵说,“而且我不喜欢他,他不喜欢我,你说命重要还是自由重要?” 孟葵从小就也野惯了,漫山遍野的奔跑,不会将希望拴在别人身上。 “我觉得所有人都会喜欢姐姐的……”滕钰当然觉得姐姐活着最重要,如果她成为花已向的妻子,腾卓就要忌惮三分,更不敢对她虽有用蛊。自己无法护住姐姐一辈子,但手握实权的花家可以。 孟葵说:“腾卓并不是像你想的那样忌惮花家,在他眼中你我都是他续命之药。” 说话间,滕厉身穿火红色锦缎衣袍走来:“两位妹妹,聊什么呢?” 孟葵翻了个白眼:“从花丛中过来了?” 滕厉笑呵呵:“谁都没有我妹妹好看。” 他鲜少先不找孟葵插科打诨,反而注视着滕钰:“跟我走一趟。” “啊?”滕钰对这个哥哥向来也没多少礼数,主要原因是看不起他傻愣愣还憋着坏心思的猥琐样子,“不去!” “起来,有话要对你讲。”滕厉说。 滕钰没好气的站起身:“说吧。” 滕厉往内院走去:“跟着我,别看了,母妃吩咐的有要事。” 若是旁的事情,滕钰根本就漠不关心,若是方纥吩咐,她还是上点心,不过也就一点点,毕竟方纥从小到大也没给自己多少关爱,反而是孟葵一直照顾她。 滕钰跟着滕厉在府邸穿梭,这府邸极尽奢华,珍珠金屑,让人眼花缭乱。 末了,滕厉推开内院的一侧小门:“你先等在这里,我拿了东西去去就来。” “哦。” 滕钰刚一迈入,滕厉眼疾手快关上大门,又咔哒咔哒将铁锁上了三道。 滕钰心中警铃大作,怒吼道:“你做什么!” 滕厉笑咯咯咧开嘴:“妹啊,哥送你一份大礼,花小将军确实是个不错的夫婿,你可要把握住啊!” 滕钰:? 滕厉说完转身离去。 滕钰怒骂几声,忿恨地踹着门,但内院没一个人回应! 等她出去,她一定杀了滕厉!一定会! 此时,屋内传来低沉的嗓音:“别挣扎了,过来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