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出降后,驸马和大丫鬟相继意外横死,外头风言风语一片混沌,处处戳骂是洛嘉磋磨死了身边人,排山倒海都是编排,他也只能直愣愣看着,夜夜跪求侧妃在天之灵保佑她的女儿。
“老奴不走,郡主也该能照顾好自己。”刘召近似恳求。
洛嘉笑着摇摇头。
哪怕她什么都不要了,晋王秦恒,他的兄长,真的会松口放她走吗?
旁人只看到她受到的荣宠,她的跋扈,刘叔知道,她只不过是把狐假虎威作到极致。
而刘叔又不知道,她忌惮秦恒,绝不仅仅因为对方对自己的管束。
洛嘉轻声道:“刘叔您不要再替我筹谋了,我肯定要留在王府里。”
她既来了,就要有所收获,带不走珍视的亲人,便要带走当年郡马和她身边那么些人意外丧命的真相。
左右她孤家寡人,薄命一条,多的是韶华相耗。
刘召自知无法劝动洛嘉,长长一叹后点头:“老奴明白了。”
半晌,他又道:“老奴简单查了查那小马奴,赏春宴那日他出现在别院外,好像确实是巧合,周围共事的人也没提到他有异,但老奴仍是放不下怀疑……”
“怀疑是正常的,他受了那样大的屈辱都不想着逃跑,仍要留在府中,肯定有猫腻,”
洛嘉想起少年说话时既委屈又隐忍,还拙劣地掩藏起他的别有用心,不免再次觉有趣,笑容也变得炽烈许多,
“他最好别有目的,有目的才能坚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