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把她的眼睛蒙上了,这是师父给他的命令,任何人来,开到半路都得蒙眼。
虞瑜在晃晃悠悠中睡着了。
等再醒来,她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环境。
简素清雅的房间,素洁的梳妆台,暖色的实木床,颜色素气的被褥,房间里萦绕着极淡的香气,是名贵的上等檀香,却不见有燃的香。
虞瑜坐起来。
环视卧室,有一种亲切感。
这是母亲郦儿生前住的房间。
她趿拉着拖鞋,走到梳妆台前,拿起一把大梳子,上面挂着几根头发。
她把头发取下来,握在掌心,放到鼻间嗅了嗅。
忽然间眼泪就滑到了眼眶,那长长的发丝上仿佛仍有母亲的香气。
她自嘲地笑了笑,心说,看,又哭了,怀孕后矫情得没边儿了。
她伸手摸摸自己的小腹,低声说“虞青遇,是不是你让我变得这么矫情的?是你想外婆了,对吗?”
忽然想到什么,她抬腿朝门口快走而去,拉开门,就去找独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