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而入。
沈天予盘腿坐在临窗的羊毛地毯上,仍然一身白衣,背对着她,坐姿端直,风形鹤骨。
元瑾之闻到房间里有淡淡的血腥气。
她用力吸了吸鼻子,的确是血腥气,她上次被割了脖子,就是这种气味,记忆犹新。
元瑾之问:“天予哥,你受伤了?”
沈天予闭眸道:“没有,你先回家,改天再约。”
以往元瑾之会很听话,可她今天不想听话了。
她脱掉拖鞋,朝他走过去。
绕到他面前,她俯身坐下,睁大双眼望着他的脸。
往常他脸色冷白如玉,今天却是苍白,嘴唇也不似平时那般红润。
元瑾之目光从他的脸移到他的脖颈上,再到他的上半身,他的手指。
他手指也不是从前的玉白色,是失血后的苍白。
元瑾之眼里浮现担忧之色,心里疼了一下,说:“天予哥,你受伤了是吗?我打电话给你叫医生。”
她起身就要站起来打电话。
起到一半,手腕忽然一凉。
她垂眸,手腕被沈天予修长玉手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