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亲秦漠耕,已经去自首了。秦野现在在我外公的考古队里工作,即使判刑,也会从轻处罚。我问过律师,判得轻的话,三年以下,可以缓期执行,不用坐牢。”韆釺哾 “不用坐牢,也有污点。你职业特殊,他过不了政审的,你们俩没有未来!” 鹿宁微微眯了眯眼睛,“等我回去再说吧。” 离得近,秦野听得一清二楚。 刚才还热情四溢的心,变得冰凉。 他冷静地说:“你休息一会儿,我去外面等你,休息好,我送你回去。” “算了,我回家吧。”鹿宁下床,穿上鞋子。 两人沉默地离开,上车。 抵达鹿家所住的小区。 鹿宁说:“就送到这里吧,别进小区了。” 她推开车门,走下车。 没走几步。 秦野忽地推开车门,大步追上去。 路边不时有人经过。 秦野不好意思抱她,就不着痕迹地捏着她的指尖,舍不得松开。 鹿宁抬头凝视着他英俊深邃的眉眼,“这么舍不得我啊?” 秦野低嗯一声,“能走进我心里的人不多,所以很珍惜。” 鹿宁笑了笑,半开玩笑道:“终于知道我什么会被你吸引了。” “为什么?” “你缺爱,而我从小得到的爱太多了,就想分给你一点。” 秦野也笑了,笑着笑着,笑容淡下来。 他沉思几分钟,硬着心肠说:“我会努力让你父母喜欢我。如果努力到最后,他们还是不喜欢我,我就离开,不让你为难。” 鹿宁睫毛轻颤,“是谁说除非我不要你,你绝对不会背叛我的?这么快就变卦了?” 秦野心脏闷痛,“我是怕你夹在我和你父母中间为难,我不想看你受煎熬,不是背叛你。” 鹿宁轻轻翻他一眼,“傻大个!” 她转身离开。 秦野望着她纤瘦高挑的身影,怅然若失。 鹿宁走出去十多米远,忽然倒回来,在他下颔上飞快地啄了口。 亲完,她快步朝小区大门口走去。 秦野轻轻摸着下颔,摸了很久很久。 一直等到鹿宁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了,他才离开。 次日,顾氏集团。 顾傲霆和顾氏集团所有高层,在会议室里开会。 顾凛一直戴着口罩。 顾傲霆问他:“开个会你戴什么口罩?” 顾凛摇摇头,一言不发,眼神复杂,带着点委屈的情绪。 但顾傲霆是个老直男,一工作起来,猛得像头公狮子,哪里能注意到他的细微情绪? 轮到顾凛发言时,他的助理开口道:“顾总嘴受伤了,不能发言,我代替他吧。” 见顾傲霆没反对,他拿着事先准备好的发言稿念起来。 坐在过面的顾北弦,意味深长地瞥了顾凛一眼。 四目相对。 顾凛微微眯起眼睛,眼神略带阴鸷,不过只一瞬,就恢复正常了。 开完会。 顾傲霆走出办公室,对随后跟出来的顾凛说:“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顾凛听话地跟在他身后。 进了办公室,他把脸上的口罩摘下来,露出被割了一道的嘴唇。 伤口结痂了,暗红色一道,斜着的,得有两三厘米长。 顾傲霆一看,心疼得不得了,“这你伤怎么搞的?你平时出门都带着保镖,为什么还有人能伤到你?” 顾凛动动嘴唇,挤出一个字,“疼。” 顾傲霆拿起纸和笔,递给他,“用笔写。” 顾凛在纸上唰唰地写道;这是秦野拿刀削的。昨晚我在酒吧碰到他,出于礼貌向他打了声招呼,随便说了几句话,谁知他就拿刀削我。幸亏运气好,要是不好,刀削到脖子上,我就没命了! 顾傲霆想想自己曾被秦野连削两次,头发都被削掉了。 但是秦野只是吓唬他,却没伤他。 顾傲霆轻咳一声,“秦野虽然性子野,却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话,惹他生气了?” 顾凛摇摇头。 手心手背都是肉,顾傲霆不想偏袒任何一方。 他略一沉思,“你先回去吧,我打电话问问他。” 顾凛离开。 顾傲霆拿起手机,拨给秦野,“最近还好吗?” 手机里传来秦野淡漠的声音,“有事?” “你怎么把阿凛的嘴弄伤了?他是你大哥。” 秦野无声冷笑。 顾傲霆还想继续说,有人敲门。 紧接着,顾北弦推门走进来。 顾傲霆把手机递给他,“好好劝劝你二哥,让他不要和阿凛为敌,都是亲兄弟,以和为贵。” 顾北弦唇间溢出一丝冷笑,“我哥前些日子去西北古城,一帮当地的地痞拿着刀,半夜爬窗户,跳进他屋里,去偷袭他。要不是鹿宁,他就被乱刀砍死了。指使这帮地痞的人,行事谨慎,用国外的号码联系上他们,汇款也通过国外汇。这么小心,这么周密,显然不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