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基于化学常识,曾去古法晒盐场旅游的见闻,推断古法晒盐的步骤。 朱襄已能用过滤熬煮得出较可口的盐,在后世算粗盐,在候已精盐了。 学习已成功的煮盐验,他带来的咸阳学宫中基础化学物理课程较优秀的学生,与一众工匠混在一起,一次又一次地试验朱襄口中的晒盐法。 朱襄见到那群学生,学生的脸都晒得黝黑粗糙,看着海边渔民没什么区别了。 自请来解决晒盐难题的学生分成了两派,各有自己的实验基地。 一派学生纯粹纳海潮晒海水析出海盐,上下至少八层海水池,从上到下盐水浓度依次提高,到了最下层筑坨台,把结晶的盐堆成盐坨,任由其沉淀半年到一年才能入口。 海盐越老,杂质越少,可以直接食用。如提前食用,买回家后还得熬煮过滤,重新提纯一次。 种晒盐法叫“平摊晒盐”,产量最高,耗费人力最少,但在没有机械帮助的现在,极其挑地形,有极少数的滩涂上能建造平摊晒盐场。 另一批学生试验的晒盐法要复杂一些。 他建造大大小小的池子,但纳潮的池子在下。 纳潮的池子铺着细腻的摊泥或者烧好的草木灰土,待潮水上涌后,些土泛起盐花,成了盐土。 他背着刮刀,像耕地一样,刮掉表面的盐土,将盐土堆在盐池旁,用竹筒引来海水淋盐土,析出盐卤。 之后他将池子中的盐卤放在平地上晒,后续过程前一种晒盐法差不多了。 样的制盐法耗费的人力物力多,出盐效率低,但不挑地形。 晒盐又苦又累,比种田看天吃饭。 朱襄在古法晒盐场旅游听过古代盐民的历史。即使在清朝后期,盐民逐海潮天气而居,像草原上的放牧人一样。 他自嘲“潮皮鸟”,跟着海潮捡饭吃,地位十分低下。 一群甚至不需要服徭役的人。可见成盐民,几乎服重徭役差不多了。 类盐民,会的应该后一种制盐法。 得天独厚的盐场十分少见,要供给一个大帝国的盐,能靠盐民的血汗去堆。 但纵向比较,晒盐总比煮盐轻松,比煮盐产量、效率质量都高。 即使苦,比之前的苦味淡一些,叫进步。 听了朱襄的介绍后,嬴小政难得沉默,没有想设法给朱襄抬杠。 “舅父,以后盐民不服徭役。” “嗯。” “不服兵役。” “嗯。” 嬴小政道:“舅父,我去试试?” 朱襄道:“很苦啊,你试一天,会躺好几天。” 嬴小政道:“我身体好,不怕。” 朱襄道:“那去吧。我先去换衣服。” 小成蟜举起手:“我要去!” 朱襄笑道:“你舅母在一旁扫盐土好不好?” 小成蟜点头如捣蒜:“好。” 白起背着手看着朱襄雪姬带着两位秦公子在盐田上忙碌。 他本想试试,但朱襄以他身体不好由不准许,把秦王的令牌都拿了出来。 “啊,疼疼疼……没办法擦汗,满手的盐粒,上脸疼!” “确实……雪,成蟜!” “来了。” “大兄低头,我擦不到。” 雪姬成蟜扫了一会儿土,见朱襄嬴小政没法擦汗,赶紧放弃扫土,专注两人擦汗。 白起找到了做,帮朱襄嬴小政打凉水拧帕子。 不到一刻钟,朱襄嬴小政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比干农活还累得多。 “舅父,晒出一滩盐需要多久?” “九个月到十个月能晒出一滩盐。” “好难啊。” “啊。” 嬴小政瘫在盐土上躺着:“舅父,盐由官营能极大提高国库收入,必须么做。要怎么压制盐价,又让盐民稍稍好过一些?若他么苦还吃不饱,恐怕会起民乱。” 朱襄道:“个要政儿你自己想了,舅父不所不知。” 嬴小政嫌弃:“舅父,要你何用!” 朱襄道:“在政儿思考的候给政儿做点心?要吃牛奶水冰塔吗?” 嬴小政立刻来了精神:“要吃!走,我立刻回家!” 朱襄嬴小政慢吞吞地爬起来,拖着疲惫的身体洗澡换衣服,在雪姬白起的搀扶下登上马车回家。 “政儿啊,舅父太累了,今日不做点心了。” “不行,舅父食言而肥!” “肥肥。” “哼,今日算了,改到明日。” “谢谢政儿的大缺大德。” “啊?!” “我说,大恩大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