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蔡泽扶额:“所以政儿现在还未通人事?!” 他声调拉高拔尖,快要忍不住咆哮了。 身为贵族子弟,秦太子,二十二岁还未通人事?!你们人在干什么!! 子楚立刻道:“朱襄养育政儿,这是他的过错。” 朱襄骂道:“你不仅生不养,连政儿后院的事要我操心吗!” 子楚立刻辩驳。 朱襄直言辱骂。 见人又要打起来,蔺贽和蔡泽把人拉开,免得个病号激动过头晕倒。 “行了,你赶紧把你选好的人给政儿送去,让他争取明给你抱孙子。”蔺贽苦笑道,“政儿身好,抱孙子的速度肯定很快。” 被蔺贽拉着的子楚一边伸脚去踹朱襄,一边咳着嗽道:“如果我在闭眼之前没看孙子,是朱襄的错。” 被蔡泽拉着的朱襄也伸脚去踹子楚:“那是你自己的错!” “好了好了。” “你们二人有错,别争了。” “快给政儿把人安排过去。” “给政儿放一个月的假,让他在后院好好耕耘。一月之后才准出院子。” 朱襄听完之后犹豫道:“你们这说法,好像政儿是配种的……咳咳。” 包括嬴小政亲生父亲在内的三人给了朱襄一个平静的眼神。 难道不是吗? 朱襄苦笑:“行吧行吧。”政儿家是真的有王位要继承啊。 不过朱襄对嬴小政的生育能力很有信心。谁不知道,光是秦二世自灭满门,杀了三十个兄弟姐妹,他家始皇崽很能生。 唉,政儿及冠之后,就不能再叫他始皇崽,嬴小政了吧。 朱襄惆怅无比。 “政儿怎么一眨眼这么大了?”朱襄比划了一下腰间,“政儿这么大的时候,好像就在昨日。” 子楚道:“政儿刚出生的时候就很精神,哭嚎声特别洪亮。他从小就不凡。” 蔺贽也惆怅了:“政儿现在是没办法骑在我的脖子上当大将军了。” 蔡泽骂道:“你可别再提这个!每次你让政儿拿着木剑来戳我髻!我是练武用的草人吗!” 子楚立刻道:“还有这事?具说说!” 朱襄道:“那能说的就可了。” 子楚和朱襄结束争执。四人将手拢在袖子,站在屋檐下,一边看雪一边聊起嬴小政小时候的事。 嬴小政抱着文书来找君父相丞相长平君干活时,就见长辈们把政务丢下,聚在一起聊他的黑历史。 嬴小政恼羞成怒:“我没有尿床!” 朱襄:“有。” 蔺贽:“真的有。” 蔡泽:“似乎……算了,政儿说没有就是没有。” 子楚:“哈哈哈哈哈。” 嬴小政羞恼得转身就走。 走一半,他想起他是来找长辈们干活的,又怒气冲冲转身:“站在这闲聊什么!文书这么,处理完了吗!” 子楚继续哈哈大笑:“你看这个太子,还催寡人这个秦王干活呢。” 朱襄跟着哈哈大笑:“是啊,他这是忤逆,秦王,快罚他!” 蔺贽板着脸道:“世上哪有太子训斥君的,必须罚!” 蔡泽想了想,决定合群:“如罚?” 子楚道:“朱襄不是说,政儿最喜欢吃桂花糕?寡人要下令,太子从今以后不准吃桂花糕。” 朱襄笑得直不起腰:“太残忍了,我同意!” 蔺贽仍旧一本经:“以政儿的性格,他大概会在当秦王后下诏给桂花糕改名,然后就能继续吃桂花糕了。” 蔡泽也忍不住笑了:“是政儿会做的事。” 嬴小政走进门,把文书往桌案上一丢,转身跑了。 他要去找荀翁告状! 这四个人不仅不好好处理政务,还嘲笑我! 子楚道:“他肯定又去找荀卿了。” 朱襄摇头:“小告状狗。” 蔺贽道:“好了,别看雪了,来干活。” 蔡泽揉了揉肩膀,叹气道:“事真。李牧呢?现在不需要他领兵了,让他也来。” 子楚叹气:“我早就通知他来了,他非说要去雁门郡看看,唉,我看他就是偷懒。” 朱襄点头:“就是就是。” 蔺贽道:“倒也不是。这次草原遭灾也很严,他去雁门郡整顿军务,以防北胡入侵,也是必要的事。” 四人一边聊着天,一边捡起嬴小政因为愤怒乱丢的文书。 “可惜李牧不能来参加政儿冠礼了。” “这确实很遗憾。” “说不定他能赶回来。” “等他赶回来就别让他走,让他留下来做事。” 朱襄和子楚肩膀把着肩膀,笑得左摇右晃。 蔺贽也扶额:“蔡泽,你至于吗?有这么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