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华阳太后口不择言,骂了诛心之语。 蔺贽和蔡泽立刻跪下,再次请罪。 嬴小政立刻道:“和蔺伯父和蔡伯父没关系……我……” 华阳太后和黑着脸一言不发的夏太后把嬴小政往前面一推。 夏太后对朱襄微微屈身:“朱襄公,你是王的养父和老师,请你好好管教王。” 华阳太后把朱襄手中的剑鞘拿走,然后又将剑鞘还给朱襄:“这剑鞘是我赐给你的了,揍他!” 身为大母和太后,哪怕秦王已经亲政,如果太后只是以家事训斥秦王,秦王又足够尊敬太后,两人私下时相处时也可以以大母和孙儿的身份。 后世许多帝王在母亲或者祖母面前为了显示自己的孝顺,就算年老了,母亲和祖母生气的时候,都会跪下请罪。 华阳太后虽然不在嬴小政面前摆大母的架子,这就代表一旦她要始端起大母的身份,嬴小政必须给她这个脸面。 何况,这里还不仅只一个大母。 夏太后沉着脸道:“王,你应该遭受责罚。” 嬴小政:“……” 完蛋,连太后都救不了我吗? 他闭着眼伸手:“轻点,我还要批改书。” 华阳太后和夏太后:“……” 政儿这副混不吝的态度,是让她们二人大眼界。 蔺贽和蔡泽来在反省,看到这一幕都差点没憋住笑。 两人努力把嘴角往下撇,干净利落地俯身做叩拜状,以掩饰自己的笑容。 嬴小政从小到大对朱襄的责罚都这样,逃得过就逃,逃不过就一副“屡教不改你随便揍反你也下不了手”的恃无恐态度。 只雪姬会狠狠揍嬴小政的小屁股。 朱襄沉着脸道:“转过去。” 嬴小政:“啊?” 华阳太后和夏太后就像是帮着刽子手绑人的帮手,抓着嬴小政的胳膊,把嬴小政转了个身。 朱襄举起剑鞘,狠狠抽在了嬴小政的背上。 用花瓶砸自己都不会皱眉头的嬴小政一个激灵跳起来,大声叫道:“舅父,你还打啊?痛痛痛!我错了!打了打了!” 华阳太后和夏太后差点没按住弹跳的大号熊孙儿秦王。 朱襄又狠狠抽了几下,道:“现在知道疼?一个人面对个刺客的时候,你就不担心会疼?事万一,若你不小心被伤到该如何?我和雪养你这大,你这样不爱惜自己,对得起我和雪?!” 到舅父颤抖的声音,嬴小政不敢躲了。 他小心翼翼道:“我穿着甲拿着长剑和他们打,他们伤不到我,舅父……哎哟,还打啊?” 朱襄骂道:“如果刺客投掷暗器和短剑的准头再好一些,不小心擦过你的脸颊或者手该怎办?” 嬴小政道:“那也只是破皮……嗷!打了打了,我知道错了!” 朱襄咬牙切齿道:“那如果他们的暗器和短剑上见血封喉的毒药呢?” 嬴小政一边疼得抽气,一边继续嘴硬:“我没扁鹊讲过课,世上哪涂抹在兵器上就见血封喉的毒药。” 华阳太后和夏太后的神色越来越无力。 这个政儿啊,非要你舅父训一句,你就顶撞一句吗? 华阳太后和夏太后还不知道什叫杠精,否则非得和朱襄一起感慨,这“祖龙”的称号,怕不是一条长得像单杠的龙。 朱襄也很无力:“你很道理?” 嬴小政悄悄回头,见舅父已经不是很气了,道:“我、我知道我错了,下次不会了。” 朱襄道:“还下次?” 嬴小政赶紧道:“下次不会,就是没下次!” 朱襄把剑鞘丢在地上,伸手握住嬴小政的脑袋,狠狠搓了一把,把嬴小政的脸都揉歪了。 嬴小政看见朱襄眼中后怕的泪水,一直硬邦邦的嘴终于软了:“我错了,舅父,是我不好。君子不立危墙。我不该独自与刺客搏斗。身为国君,该以自身安危为重。” 朱襄继续揉搓:“你心里都明白,但就是要乱来!” 朱襄冷静下来后,就猜到嬴小政为何会这样。 他的甥是个面子大过的人。小时候甥还不太会掩饰,常嘀咕什“可恶的燕太子”或者“击筑好吗”之类只要懂得某些典故的穿越者,一就能立刻发生联想的话。 嬴小政肯定是不忿自己被刺客追着绕柱丢脸,现在想要找回面子。 还什比以一敌独自擒拿刺客更能洗刷脸面上的污点吗? 朱襄是对这个甥服气了。 但秦始皇在他原的历史中经历了那多苦难,按理说应该长成个谨小慎微的模样,结果骨子里也和这个嬴小政差不多“活泼”,他能怎办? 希望这顿揍,的能管一点用。 嬴小政问道:“不打了?” 朱襄:“……” 华阳太后和夏太后纷纷叹气。 她们先让蔺贽和蔡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