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如朱襄。” 朱襄虽然经常想些不切实际的点子,但大概因为没经过专门的兵法训练,所以思路比项燕灵活了。 当然,李牧说这句话,只因为对朱襄的滤镜大了。 如果让朱襄和项燕比攻城,朱襄拍马都比不上。 项燕征战这么年,经验比朱襄丰富了。朱襄光行军怎么安排炉灶和厕所,都还要学好年。 不过秦人上下没不对朱襄滤镜的人,蒙恬立刻道:“他怎能与朱襄公比?” 其他副将纷纷点头。 武成君你可别这么说,辱朱襄公了。 李牧这里情绪非常稳定,还心情闲聊。 喊打喊杀的楚军重骑兵已经出现了混乱。 负重过大的战马本来就很难奔驰,重骑兵冲锋的战法只能用于一小段的平坦地。若半具装的骑兵,能运用的场合广泛一些,但也要注意地形。 李牧在地上撒了障碍物,的马蹄踩在鹅卵石上打滑,的马蹄被木刺钉了,的马蹄卡被尖锐的石头划了……只要一匹马在冲锋时偏离了路线,整个重骑兵冲锋的队列都会受到影响。 重骑兵贵了。项燕只训练了重骑兵,这还第一次把重骑兵拉出来实战。 王翦当初训练重骑兵的时候,朱襄不计成本的勤支援,常用实战来训练,战马和骑兵对冲锋这件事都已经很熟练。就算人在旁边敲锣打鼓点鞭炮,战马也不会被干扰。 何况王翦的重骑兵马蹄铁。 于项燕的重骑兵巨浪拍到秦军的拒马栏时已经失了力道,连第一道拒马栏都没冲破。 秦兵拿着奇怪的弯刀从盾兵中伸出,勾住马腿,只轻轻一拉,负重过大的战马立刻惨叫跪下。 重骑兵倒在地上,一群秦兵拉着锤子等钝击武器一拥而上,一顿猛锤。 副武装的重骑兵甲未破,骨血脑浆内脏已经被砸成了一团糨糊。若把甲拆开,恐怕连个人样都看不到了。 重骑兵的攻势被破的时候,倒下的尸体在拒马栏前面形成了一道新的拒马防线。 面的轻骑兵因负重较低,没受到地面障碍物大影响,成功贴近了秦兵军阵。但他们贴面射击的弓箭居然被自家人的尸体挡了下来。 秦军的步兵的躲在了盾面,在盾兵前方的步兵躲在了重骑兵和具装战马的面,居然比盾还牢靠几分。 “箭!” 旗帜变化,鼓点急促。 步兵纷纷撤退,弓|弩兵上前一步,盾兵的盾牌向倾斜。 如雨般的箭矢朝着轻骑兵倾斜,楚军的轻骑兵立刻撤。 “冲!” 旗帜再次变换,号角响起。 秦军军阵分开,军阵中间早就已经准备妥当的重骑兵已经上马,战马缓慢起步,速度越来越快。 秦军的重骑兵开始冲锋。 此时楚军的轻骑兵正在撤,步兵也看到了旗语,停止了冲锋,准备转向撤。 项燕见到重骑兵冲锋受挫,急得亲自敲鼓,让楚军赶紧变阵。 但已经晚了。 楚军没预料到重骑兵才第一次冲锋就受挫,军队撤时难免混乱。 此刻秦军的重骑兵就像冲击一群溃兵,没任何阻拦地就将楚军凿开。 项燕见状,只能咬牙让剩下一半重骑兵出击,与秦军的重骑兵硬碰硬。 “重骑兵冲重骑兵最蠢的战法。”李牧拿着望远镜,对蒙恬和身边副将指导道,“虽然他仓促为之,但若换我,会让楚军立刻散开,宁愿暂时败退,也不会用剩下的重骑兵。” 蒙恬点头受教:“重骑兵用来进攻的,不用来防守的。” 李牧道:“不过项燕练兵的本事还不错,这支重骑兵,王将军八分像了,可惜……” 蒙恬道:“可惜似我者死!” 李牧笑道:“你能吃透这一点,就可以独自领军了。” 李牧放下望远镜,从战车上下来,翻身上马:“来,趁着还年轻,跟着秦军一起冲锋。这次再不亲自冲锋,待下一次我们出兵的时候,就只能站在战车上看了。” 蒙恬等副将开怀大笑,纷纷上马。 他们每个人手中都长矛长|枪长刀,最适合不过的马战兵器。 “小子们,随我冲锋!” 李牧在副将和亲兵的掩护下,跟着重骑兵冲了出。 他的战法居然和项燕的战法几分相似,都重骑兵冲锋,然轻骑兵跟随,接着步兵方阵冲锋。 项燕也上了战马,看着李牧冲来,手中长兵攥出了汗水。 明明双方战法都差不,为何楚军一触即溃,秦军却节节胜利? 这短短的接触,他想不明。 或许他想一想能想明,但现在已经不容他思考了。 李牧手持马刀,没贴面射击,而直接随着重骑兵冲入敌阵中。 寻常骑兵用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