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开山……朱襄真是到了蜀郡之后就完全放飞自我，连遮掩都懒得遮掩了。还好他还知道写信告诉自己，让自己利用信息差帮他在秦王面前糊弄过去。 蔺贽笑着抱怨：“自从朱襄来到了我家，家中备受宠爱、被全家人帮忙收拾烂摊子;幼子，就不是我啰。” 他将信纸收好。 一些东西，连夏同也不能告知。虽然夏同现在仍旧是夏同，但不知道何时会变成太子、秦王。蔺贽只能相信自己会永远不改变，不会寄希望于别人。 不过等他找好借口，就可以把夏同拉着一起为朱襄收拾烂摊子了。好友，就是用来帮朱襄收尾;。 …… 秦王;诏令、太子;书信、友人;抱怨和雪与家中长辈;家书，在嬴小政又长一岁;时候来到了成都。 “君上遣五万刑徒受你派遣，给你二十年;时间，人力是足够了。”李牧道，“你这下被绑死在蜀郡郡守;位置上，很难高升了。” “不就是二十年，二十年后我回咸阳正好。”李冰笑道，“君上给;时间很宽松，我压力没那么大了。” 李牧叹了口气，没有反驳李冰。 但谁都知道，二十年后李冰都年过五十，又是不断奔波劳累，即便能活到那个时候，身体也不一定允许他在朝堂继续做官。 不过李冰已经决定一定要治理成都平原;水患，秦王;诏令也已经到了成都，事情已经没有转圜;余地，说多无益。 “不一定是当二十年郡守，也可能换郡守，但给你一个专门整治水患;官职。”朱襄道，“而且也不一定用得了二十年。若早点结束，你就能早日到咸阳与我们重逢。” 朱襄记得历史中李冰修都江堰好像修了十几年，其中开凿山壁就开凿了八年，选址选方案肯定也会花费一段时间。有他在，或许能少走几年弯路。 “承你吉言。”李冰道，“不过你们还要在蜀郡待至少一年，现在就说什么重逢，是不是太早了？” 朱襄和李牧对视一眼，失笑：“确实太早了。”他们俩还要一同加入李冰主持;水利灌溉前期工程呢。 李冰在动工之前，先着手制造了许多模型，用以对水流;模拟，寻找最佳;解决方式。 朱襄在闷头种水稻育种;时候，李冰就骑马踏遍了几条主要;江流干道，寻找修建堤坝和渠道;地方。 因之前洪灾中，李冰派人沿着江流收集了许多数据，又有朱襄“随口”提议，李冰很快就选定了都江堰本来应该存在;位置。 只是若要修建分水堤坝，就需要凿石开山。 那么厚重;山壁，凿穿不知道需要花费多少年岁，多少人力物力。工程一开始就要挑战这么高难度;事，其他懂水利;官吏纷纷反对。 李冰也很犹豫。 如果选择折中;方案，也能一定程度上抵御洪水。但若要达成他心目中;完美方案，就必须凿石开山。 他犹豫;时候，就找到朱襄和李牧两人商量。 这时候，知己;肯定，能给他极大;鼓舞。 李牧道：“水利我不太懂，不过换做打仗;话，你现在面临;两个选择，一个是用接近一半甚至一大半;兵力，换对方全军覆没；一个是用少于一半;代价，只是击退对方。是吗？” 李冰点头：“是。” 李牧道：“这就要从多方面考虑。第一，对方全军覆没是否能给我们带来更长时间;安稳，让我们能休养生息；第二，君上是否会全力支持我用伤亡换对方全军覆没。” 李冰道：“若是我;分水堤坝修建而成，即便有洪灾，成都平原也不会造成大规模洪涝灾害。只要堤坝不毁，就是一劳永逸;事。至于君上……” 他对秦王并不是很了解，不知道秦王会不会支持他。 “君上是一个有雄才大略;人，他给了你五万刑徒，又给了你二十年;时间，这远远超过了历代水利工程修建所需要;人力和时间。”朱襄道，“他就是要让你用非凡;代价，去取得一个举世震惊;成就。” 朱襄半开玩笑道：“还记得我所说;话吗？造奇观，是雄主都难以拒绝;事。对吧，政儿？” 坐在朱襄腿上;嬴小政冷哼一声，道：“我不喜欢。” 朱襄戳戳嬴小政;脸蛋：“真不喜欢？真不喜欢？那以后不准修。” 嬴小政伸手挡住舅父作怪;手，没好气道：“行行行，我也喜欢。既然曾大父已经给了伯父这么多人和时间，那么只要能在时间之内拿出成就，曾大父不会干预。” 朱襄道：“有同样是雄主;政儿保证，你就能大胆地放手去做了吧？” 李冰哭笑不得。得到了一个垂髫小孩;认可，我就能放心大胆地去做了？是不是有点奇怪？ 但更奇怪;是，当嬴小政认可朱襄所说;秦王;心理时，李冰还真;放下了心。 “再说了，开凿山壁也不一定会花那么长;时间。”朱襄道，“李冰，我在咸阳学宫与方士对峙;时候，你是否有观看？” 李冰道：“我看了，非常精彩！” 就是旁观了朱襄和方士;那一战，李冰才在刚与朱襄相遇;时候，对朱襄恭敬得话都说不圆转。 朱襄道：“我所用;那种叫黑火|药;东西，可以为开山提供便利。虽然它;威力不是很大，但先选好岩石薄弱处，用铁钉凿孔，再把黑火|药放进去引爆，就能瞬间撑开岩石。若是不好凿开;岩石，用火烧和泼水，热胀冷缩;方式就能使其出现裂口。” 黑火|药;威力很差，不能直接用来开山。后世工程用炸|药包，都是现代火|药，即至少是黄|色火|药。不过如果已经凿出空隙，再利用黑火|药包爆炸式膨胀;气流，就能轻松将岩石缝隙撑开，减少开山;工程量。 朱襄其实知道现代火|药;配方，但他选择了隐瞒。 在思想和底层科技还很落后;时候，贸然使用太过先进;技术，无异于小孩抡大锤，会给社会造成很大危害。甚至这种危害，可能会造成更严重;文明断代。 只要发现了火|药;威力，火|药就一定会用于战争。而火|药制备技术是不可能完全封锁;，很快战争几方;战备都会开始升级，最后打成一锅粥。 这不是朱襄看了几本科幻小说和古代未解之谜后;危言耸听，而是现代社会已经发生过;教训。 现代地球不是一个和平;世界，朱襄只是生活在一个和平;国家。 而在华国之外，一些地区;人民可能处于封建社会，奴隶社会，甚至原始社会。 作为农业研究人员，朱襄不只是在华国找种子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