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许是尚云明沏目光灼灼,张怀贤眼皮一跳,须臾,一笑问:“节使有何想法?”
尚云明沏抬起手,轻轻搭上张怀贤肩头,郑重道:“我于王都有一嫡姐,虽自小与嫡姐一同生活,却从未尝过嫡姐半分怜幼之情,偏张兄待我远胜一母同胞……”
言下之意,张怀贤许是已然猜度,敛尽笑意,神色沉穆。
偏尚云明沏看来,张怀贤这神情变得庄重,他手掌重重一压张怀贤肩头,便也庄重道:
“我想请寺里的法师选个好日子,于佛前焚香发愿,我欲与张兄义结金兰,正式认张兄为兄长……不知张兄意下如何?”
于晟洲半年以来,若无张怀贤良计频出,只怕他尚云明沏初出茅庐,一腔义勇,急功近利对立琮穷追猛打,早就落入立琮圈套、折在立琮手里。
眼下这场乱象不正如此?
此前他看张怀贤不惯,嫌他胆小怕事,更嫌张怀贤因那糊涂娘缩手缩脚,不愿与他共担风险。
他哪能让张怀贤舒心?
一招,将张怀贤献计献策之事公之于众,再一招,封张怀贤为‘都督’,便让张怀贤同时得罪了两头人。
张怀贤被景唐贵族子弟暴揍那日,他于节使府听人来报,笑得慰为开怀。
可张怀贤救他命后,潜回晟洲城指挥人员调度,却被立琮的人捉住打折手脚……终于让他感到一丝愧疚。
他需要张怀贤聪慧机敏的脑子,也终于愿意承下张怀贤这份救命恩情。
他重重一捏张怀贤的肩,目光炽热道:“往后荣华富贵,万里江山,若张兄不弃,我定分张兄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