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年轻活力。
除此之外,他还参与对嫌疑人的讯问和调查,了解案情,现在正在协助苓凇进行侦查工作。
苓凇与坐在身旁的李励扬说了几句,然后空间内就只剩下苓凇与林梓文二人,她没有再接着问他话,自顾自地在忙这忙那,看都不看他一眼,压根儿不带搭理的。
林梓文也懒得说一句话,懒散地靠在椅背上,偶尔会被她的动静吸引抬头看她一眼。
二人就这样僵持着。
大概十分钟后,李励扬将手中的U盘放到苓凇的面前,微弯腰在她身侧道:“学姐,都查了。”
苓凇冲他笑:“谢谢,辛苦了。这边应该没什么事了,你去看看玹队那边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好嘞学姐!”
林梓文:?
刚才对我可不是这样。
苓凇主要让李励扬去调了树屏路附近的监控,仔细查看他的行动路线,过程中神情有些细小的变化,不过最终还是只道:“你可以回家了。警方也是照章办事,希望你能够理解。”
他云淡风轻地从座位上起身:“嗯。当然理解。”
跟林梓文费了不少口舌,苓凇感到有些嘴干,饮水机在他的座位旁,她径直绕过他,站在饮水机前等待杯子被灌满,只当他是空气。
“对了。”
苓凇闻声回头。
少年就站在她的身后,原本低眸落在她身上的视线还未来得及收回,突然的对视让双方都明显愣了愣。
恰好水倒满,她率先挪开视线。
他其实能看出来,她走路有些不对劲。
林梓文注视着她瘦瘦的身影,沉默了很久才接着道:“你的脚还好吗?昨天本来是想去扶你的,可你逃得太快了,才没追上。”
逃得快还不是因为旁边有路人,简直是社死现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过还算他有点良心。
刚才李励扬在旁边的时候,林梓文说这件事也没有指名道姓,没有让她感到难堪。他昨天还想过扶她,至少说明心地并不坏。
在她这里,他带给她的印象是——贱贱的,却是恰如其分的,有少年气的。
其实,昨天摔的那一跤让她扭到了脚,今天一天在那么多人面前几乎是咬着牙让自己尽量自然地走路,才没让人发现异常。
少年的嗓音低低沉沉的,那句像是宽慰她的话语落在她的心尖,仿佛心事被人看破,那一瞬间,让她不自觉地想要卸下盔甲。
一天下来,她的脚踝处确实愈发疼痛起来。
可她是独立坚强的,她总是如此。
从小到大总会有人说她对周围人冷淡又疏离,身边没几个好朋友,对于别人好心援助的提议也时常礼貌拒绝,拒人于千里之外。
可这只不过是因为,那些强逼着自己形成的勇敢,并不会轻而易举地就被打破。
“谢谢,我没事。”
-
对暂定的嫌疑人进行简单的询问,并将今天收集的资料都整理好后,到家已将近凌晨,隔壁早已熄灯。
苓凇几乎是一瘸一拐地从局里回来的,坐在床上拉下袜子,发现脚踝处早已是大片红肿。她并没有备药的习惯,于是只能拿冷毛巾简单地敷一敷。
洗完澡后,她疲惫地躺在床上。
真是艰难的一天。
即便在学校训练过,但第一次见到真正尸体,视觉与味觉的冲击,难免会产生不适。
深夜,她翻来覆去久久不能入眠,第二天更是很早就醒了。
苓凇站在门口,最终敲了几下。
等了很久,门才被打开。
少年大概是被她吵醒,睡眼惺忪,踩着拖鞋一副懒散的模样,迷迷糊糊地打着哈欠。
大概是没想到来找他的会是苓凇,发懵了很久,但嘴上功夫依旧不错:“阿姨,那么早来打扰我是不是不太合适。你们刑警工作那么辛苦的吗,还是说来找我是为了私事?”
“我跟你不存在私事。”
他慢半拍地笑了笑,拖长尾音,眉毛微挑:“哦,是吗。”
他话里有话,苓凇自然是听出来了。他不就是想说,上回她还主动敲门请他吃东西,无事献殷勤。
苓凇正准备开口否认,这时才注意到林梓文只是松松垮垮地随意套了件外套,领口露出了一大块肌肤,锁骨也若隐若现。
她偏开视线,一脸正气:“换完衣服跟我走。”
他突然警惕起来:“?”
“去认一下那天揍你的人。”
“不用了,我伤的不重,不计较。”
“这是我的工作,请你配合。”她停了停,礼貌微笑,一字一顿:“别自作多情。”
楼道内十分安静,每个字都变得异常清晰。
他沉默了,被噎得说不出话。
但他怎么会服输,语气立即冷淡下来:“哦。真是不好意思,阿姨,我已经没嫌疑了——所以我拒绝配合你。”
他微仰着头,毫不躲闪地与她对视着,视线相触及的地方滋生着针锋相对的火花。
说完,林梓文准备关门,关到一半,门却突然被一道力气拦住,发出“砰”的动静,困意顿时消失殆尽。
他眨巴了几下眼。
看着门侧的那只手一点点重新将门拉开,视线稍稍偏移,就对上了她的眼眸——她的单眼皮带着攻击性,同样的不甘示弱。
“我昨天只是说你可以回家,并没有说你已经洗清了嫌疑。”
“……”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