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被一旁的女子泼了一身水,连忙转头看了过去。因为那女子的一声尖叫,女子宴席上的半数宾客全都将目光投了过来,那女子本是因为将杯中的茶叶看错成了虫子才将杯子扔了出去,如今被众目睽睽之下,又觉得有些难堪。
毕竟这唐家在增城那算得上有头有脸,她们这些年轻女子本就是期望自己有个好姻缘才来的,这几年增城越来越困难,很多小人家都依靠联姻来换取粮食。这种情况之下,女子们不得不自己努努力,才能尽量让自己后半生顺当一点。
眼看离自己坐的最近的位置上的女子一身素衣样貌姣好,正是有威胁性的一个,这来宴会的年轻女子还不都是一个目的,那女子转眼一便高声道:“你为何要推搡我?我与你素不相识,不能因为你自己...就欺负同龄人吧?”
周锦惜眨眨眼疑惑的指了指自己,自己分明一直都在和邓乐康交谈何时推她了?这可是将周锦惜气笑了道:“这位小姐,你自己尖叫一声将茶水洒到了我的身上,为何要嫁祸于我?”别说周锦惜了,邓乐康都觉得那女子莫名其妙。
那女子没想到周锦惜如此不好对付,但是又不能承认是自己的问题,咬了咬牙继续道:“若是你不推我,我为何要尖叫?你我素不相识,我用得着嫁祸于你吗?”
两个人的吵闹声很快惊动了整个女子宴席,大家恨不得凑近了看看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正在大家准备听听周锦惜如何辩解的时候,外面一阵骚动,穿着铠甲的一队将士很快入驻了唐府,很快便将几个主要通道都驻守上了人。阵势大的自然是比这女子家拌嘴要来的轰动。
这下子周锦惜也来不及说话了,就这么看着沈淮书一身盔甲带着七八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毕竟是在战场上厮杀出来的人,就算不讲话眼神中的气压都不是普通人敢与之抗衡的,更别说这里都是妇人家,几乎全都抱团瑟瑟发抖的看着这几十个人。
原本还逮着周锦惜不放的女子早就被惊得不敢说话了,那可是从都城来的大将军,随便一句话就能让一个人脑袋搬家,甚至于这俊朗的容貌...女子不禁想入非非。
只见沈淮书目光扫视了一圈人群,精准的找到了周锦惜的位置,漫步过来却看着周锦惜身上的茶渍,因为是浅颜色的衣服,茶渍便更加明显,于是紧紧皱着眉头问道:“这是怎么了?”
周锦惜没想到沈淮书来给人祝个寿都能这么大阵仗,但还是摇摇头道:“没事,她不小心泼上的。”周锦惜原本也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于是轻轻指了指旁边的人道。
原本坐着的女子没想到大将军竟然和这个看上去清贫的姑娘认识,而且还点到了自己,一时间目瞪口呆的愣在原地,大气也不敢喘了。如果说原本还对沈淮书有所想法,现在就如同被判了刑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执行一样,很是煎熬。
听着周锦惜轻描淡写一句解释,还有那女子畏缩的身影,沈淮书也不是凶神恶煞之辈,于是只是将随身带着的手帕拿了出来轻轻给周锦惜擦去污渍。
这次才换做周锦惜惊讶不已,没想到沈淮书会在大庭广众之下给自己擦拭污渍,而且...这手帕似乎有些眼熟...好像是自己在他离开都城去往边疆之前送给他的那条,没想到竟然被他保留到了现在!
别说周锦惜了,就是邓乐康和周围的宾客都是一脸惊讶,这女子究竟是谁?为何能让堂堂一位大将军如此关照?
“这手帕?”周锦惜刚想发问,但是刚说出口几个字,沈淮书也似乎反应了过来,赶忙将手帕收了起来,轻咳两声右手握上周锦惜的左手道:“你们两个随我走。”
他本来没想来女子宴席,但是没想到唐府专门将男子女子分开宴请,按照周锦惜的描述,这唐府就是龙潭虎穴,怎么可能放任她们两个就单独在一起,所以沈淮书直接带人过来准备将两个人带去男子宴席。
“沈将军!留步!”
还没等沈淮书将人带走,门口便踏进来了两位男子,站在稍微前面一点的看上去年龄大一些,眉眼间尽是老谋神算,而身后那位边看上去要年轻很多,在众多在场的人当中显得格外孤傲,表情上尽是对他们这些身份不算尊贵之人的不屑。
这身后这位年轻人便是今日女子宴席的重点注意对象,唐家的外孙子,当朝两广知府的唯一嫡子方罗轩。可以说今日很多女子想尽办法为了能来这个宴会多半都是为了这个方罗轩,若是能被两广知府的儿子看上,别管他是不是受宠,起码人家吃穿不愁。这怎么能不让在座的各位姑娘心动呢?
而让沈淮书留步的便是这个前面年纪稍微大一些的这位,唐家现任家主唐泽。只见唐泽笑眯眯的看着沈淮书打着圆场道:“沈将军,从都城千里之外而来,还未能登门拜访,实在是唐某礼数不周。”
就算沈淮书也不多喜欢这个唐泽,但毕竟面子上得过得去,于是微微颌首就算打了招呼道:“是晚辈未曾上门拜访。”
唐泽似乎很是受用沈淮书的尊敬,于是这才真实的露出几分笑模样,只是他随后低头看了看沈淮书右手紧紧握住的女子,意味不明道:“今日唐府分了男女宴席,不会打扰彼此,还请沈将军随我来。”
这意思便是让沈淮书按照规矩来了,但可惜沈淮书就从来不知道规矩为何物,于是轻轻笑了一下道:“内子胆小,不敢独自在宴席中等候,还是请唐家主通融一二,让内子随我去男子宴席吧。”
沈淮书话音刚落,周锦惜差点没惊掉下巴,谁谁谁是内子?周锦惜一边敬佩于沈淮书说谎不打草稿的能力,另一边佩服他竟然面不改色的说瞎话,两人毕竟从小就认识,将如此尴尬的关系说成是夫妻,这就算是谁都会起鸡皮疙瘩。更何况他们可是清清白白。
唐泽似乎也没有想到沈淮书年纪轻轻竟然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