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
胆子突然这么大,连闻岓都愣了下。
“我若不在师父面前孩子气,还能在谁面前孩子气呢?”颇是俏皮,说来也有些无赖,“我只有师父,所以……便容许弟子,偶尔如此吧。”
闻岓静静看她,没说话。他似乎也有点看不透她了。
谈容复又恭敬低头,看来像是怕了,或者后知后觉知道“礼”之一字怎样写了——她心中何尝不是忐忑万分?
但她知道他不会生气。
“我这便回房去,师父晚安。”仰起脸来甜甜一笑。
对于这话,闻岓向来是没有回应的。她也习惯。更从不奢望他能回应这实质上极为无聊的一句话。
只是这样在他身边,能道一句晚安,她都已经足够开心了,所以,不需要更多的了。
她现在,彻底明白该把自己摆在什么位置上了,只是……
转过身去后,脸上瞬间收敛的些微笑意,和迫不及待挤到脸上来的失落与迷茫无措,不容她反驳。
这样的表情以往不曾有过,此时,也不叫他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