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
而这手难道是一直这样冷的?他握着她的手,如同握着一块冰,一点不像这个并不寒冷的季节里该有的体温。
“金丹不见了呀?”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吊儿郎当至极。
闻岓骤然回头,脸上破天荒满是沉沉阴色,“你到底要做什么?”这似乎是他头一次毫不掩饰这般不虞。
松开谈容的手,他站起身来,对着识沂。
同样的高度,两张一般无二的脸相对仿若照镜子。没有一处不是对称着长的。除了一身打扮截然不同,倒是真像照镜子。
“做什么?你不清楚?”识沂笑了一下,似是嘲讽,“还不是你……总这般碍眼?”
对上闻岓视线,他不躲闪不退让,反而更上前几步,“我话早说在前头,你要是一早就将她拱手相让,今日这些便都不会发生。她也不用醒来后面对被打回原形的现实——你猜,等她醒来发现这一切,会怎样?”
他目光灼灼。
其实根本不必问。他们都能猜到她会怎样。
“你恨的是我,不必将她拉下水。有什么,冲着我来便是。为何偏偏要是她?”
“对啊……为什么偏偏是她呢?”识沂自言自语似的说了这么一句。陷入某种想法中去了似的,而后抽身出来又笑一声,“那我倒问你——为何偏偏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