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了。闻岓。你的报应还在后头呢。”
闻岓再听不得他这废话,毫无征兆便攻上前来。
而他出手,就不可能是轻易会被人接住的招式。但凡被扫上一下,就该原地升天了。
但识沂更冷静,偏偏就是不闪也不躲,接个正着,“没用的。你想的什么,我难道想不到?”他笑意更深了些,“除非一切归位,你能奈我何?”
“……”眼下的闻岓要是被谈容看见了,少不得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又进了幻境了——哪儿有一点平日的平淡镇定?
识沂哼笑一声后方道:“你做不到的。”
“你怎知……”
“不然你就来试试啊。”识沂说罢,很是无谓,“拭目以待。”
他消失在屋内,唯独声音绕梁,经久不散。
闻岓久久在房中站立不动。好似成了座雕像。
他当然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从人情讲,从身为人师的立场将,当然……
可这手抬不起来,只会握紧。
转过脸去,看到了仍处昏迷之中,尚且不知醒来之后将如何面对晴天霹雳的,他唯一的小弟子……终究还是没能做出任何举动。
他该那样做吗——
不该这样做吗?
该怎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