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过去了,现在再来问有意思吗?”言下之意,他都不必多费口舌来问。
“废话。我要是觉得没意思还会来问你?”凰七不耐烦甩了几下手,以及,他自己要是能想出个所以然来,那也不用来了,“反正如今生米都煮成稀粥,烂到不能再烂了,我打听这事儿既不会坏事,也不会搞出什么幺蛾子,你怕什么?大不了尊主要是怪罪下来,都由我一人扛着就是了。”
“是没什么不能说的。”重九真道,“可说了对我也没好处。”
凰七眉毛一挑,计上心头,“谁说没好处?”
“什么好处?”
“你难道不想昘术回墨荼么?抑或是……你想去他那儿吗?你们已经很久没见面了是吧?”
手上浇水的动作停了下来。
看来……还真像是动了心。
“你俩都是戴罪之身,没什么自由可言。听闻当初留下你们性命的代价就是一辈子要任凭尊主差遣……真是难为你二人自幼共甘共苦走到今日,如今天南海北,往后都不知道还能见几面——怎样?这买卖不赖吧?我若去开口,尊主大小会卖个面子,把你们放一块儿去其实问题也不大。”
“你胆子倒是大。你难道不知,我二人当初犯的是什么事?”
“略有耳闻。”凰七说,还不就是和那丫头有关的?
“但既然我说能,就是能。反正到底你们也没能真做出什么无可挽回的错事,既然如此,我还是我信心的。”何况他又没惹过识沂,无罪一身轻,“总好过我再去落井下石,让你俩都别想好过要好。”
这就发展到威逼了。
即便他真不能给求情求到个好结果,但不妨碍他要是想捣乱就一定能推他们往深渊里更深一丈。
“好啊。”他答应地干脆。
其实多少有点出乎意料,凰七以为这块硬骨头要啃下来多少得花点功夫呢,没想到他答应地还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