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不过就是……
“噗——”
画面蓦然从眼前划过,叫他看见那片刻靡丽。
闻岓刻意压制着的平静如水的心神陡然乱了套,气血上涌来,喉头一口腥甜便抑制不住,自他口中喷出。
心口也跟着一阵剧痛。
他在这周身痛楚全然没有淡去的情况下,还莫名多个心痛。
饱含了痛苦的喘息终于自他微启的唇缝泄露。
那手为了撑住身子放在草地上,抓紧了。
荒唐至极——荒唐至极!
那个……蠢货!
闻岓心中切切实实泛起了这个念头。狂乱的,不讲分寸的,不讲礼数的,这个念头,一点儿也不像他。
显然这时候有什么别的东西在瞬间的下意识先于理智占据上风的时候,占据了他的心神。比□□上的痛苦感受更为剧烈,更为疯狂,以至于一时半会儿连他自己都意识不到,他到底在当下想到了什么。
他只记得瞬息闪过的画面,也足以叫他记住,那些荒唐靡乱是什么——识沂……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
一直被他养在身边,从幼年还不到人腰间的高度长到如今,巴掌大的脸蛋长成如今清丽脱俗的谈容……他见过她从小到大各种模样,耍小性子的,打着小算盘的,张扬的,开朗的,犟气的,乖顺的,不服气的……不做假饰的任何模样。
如今,竟流露出那样一副,毫无保留的,耽于情爱的表情,甚至……
这必是识沂无耻的想象……可即便是想象——他怎能——怎能这样待她?!
待这个,世上最是纯粹的他的弟子!龌龊至极!
怎么能——!
识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