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想提升的话,要一起做宗门任务,维护宗门运营以及升级宗门等级。”
“那时候啊,六界大宗门规矩多,小宗门的宗主太情绪化,默不作声解散宗门又是常态,还有些小宗门经常因为没人做任务自动倒闭。”
“我想着宗主给我这么个权利,我就主动当起冤大头,招人扩建、放送福利、给小白科普、手把手指挥他们打宗战等。没夸张自恋的说,宗门最开始那个难熬的阶段都是我给撑过来的,而且宗门那时还被我带飞,挤去了十大名宗榜。”
“上了那个榜,不需要我发放福利了,每天都能收到大小神以及精英的申请,甚至还有些很出名的土豪玩家也在我们宗门待过,每天都要裁减贡献活跃不足的成员,我们宗门风光了很久,也笃定了我在宗门的地位,我直接成了副宗主,不过这些也没什么好说的。”
“让我烦的是,最近宗主拉了批固定队进来,还是宗主的朋友,这些人进来没多久,陆续夺了我的位。”
“职位从副宗主降回主事,到养老的长老,再到小堂主,也就算了,职位而已,权利不变,最憋屈的是有两个还进了我固定队!”
“我的固定队除了宗主,就是宗门小白里的那几个组成的,阵营都不撞。固定队下副本分配,boss掉落谁阵营的奖励就归谁。”
“然后,突然加入的两个人里都是小萌新,其中有一个妹子是宗主的徒弟,跟我撞阵营了,都是仙界的,起初进来时,我不满,宗主解释只是带她们刷通关成就,后面变成副本掉落仙界的物品全归他徒弟!”
“宗主还正义凛然地说那些垃圾我不缺!我杀他爸的!我不缺是我的事,我可以拿去卖了换钱,他凭什么捧我大度打破队内规则,我就跟他吵架了,吵大后,没有一个亲友为我说话!全劝我,说我和宗主这么熟了,他徒弟就是我徒弟,别计较太多伤和气!这是人说的话吗?我缺这种徒弟吗?”
“我真生气了,他们也意识到了,就在宗门聊天室集体艾特我让我别生气,全宗门都跟队形,我心一软又原谅,但是下本这类事情却经常发生,我总是生气,他们总用这套,搞得昨天有个成员说我怎么这么矫情!”
“结果宗主自以为是维护我,一声不吭把她踢了。”
“宗主踢她,Mad,她私信骂我!我又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这种队形我也理解,刚玩新鲜,玩多了又土又烦,但不是我叫他们刷,谁刷骂谁啊,就见我好脾气好欺负。。”
说着说着,林乙珈又哀嚎了起来:“我。。。呜呜呜,还有很多,什么下本一个队等他徒弟一个人,等几小时这类事,总之,最近玩的我真的好憋屈,想骂又碍于他们现实认识,我真的烦啊艹,呜呜呜。”
余友粒听完,内心泛不起一点波澜,神色更是平静,甚至觉得好友的伤心事比大悲咒还催眠。
林乙珈说的宗门,是玩家在游戏里自行建立的团体。
林乙珈刚刚提的宗门初建立期,她招人送福利,好几波人领完福利第二天就退宗,隔几天又进来领,领了又退,如此循环的故事,余友粒还历历在目。
还有种恍如昨日的错觉。
虽然今天的故事听起来像安眠药,但为了友谊能维持下去,余友粒还是扯着嗓子,轻声安抚了句:“赶紧把那破游戏舱扔了吧。”
出口的嗓音嘶哑醇厚,听起来特别疼,好在字正清晰。
林乙珈哭声也一顿,过了会,恼羞成怒:“余友粒你变了,不安慰就算了,还说出这种既伤感情又伤钱的话!”
说完又叛逆地补了句:“我就不扔,我凭什么扔啊,游戏舱招你惹你了?”
余友粒能这么无动于衷看着好友伤心,单纯因为林乙珈就是块冤种料。
余友粒记得林乙珈刚接触六界这款游戏一周,就哭了两次。
一次,是被认识三天刚组队要去结情缘,走到半路却宣布退游的情缘,骗了一千块。
林乙珈哭了三天,不是心疼钱是心疼情缘退游。
一次,是失去情缘后,没了固定队,和路人下本,boss丝血被路人队长踢出队,副本黑了奖励也没拿到,又哭了四天。
到后来,林乙珈养成一种隔三差五给余友粒开视频,抱怨在游戏里又碰上了那些奇葩,又上了什么新当的习惯。
这个习惯,让余友粒发现,林乙珈玩六界,就没遇过好人。
最开始,余友粒也会绞尽脑汁地出主意,让林乙珈报复回去。
可每次林乙珈粒控诉完那群司马玩家后,对她的主意嗤之以鼻,牵扯出各种麻烦、浪费时间的理由。
于是,余友粒就被林乙珈内耗得硬生不起一点同情心,次数多了,她还产生是自己逼林乙珈玩游戏的错觉。
林乙珈仿佛有心灵感应似的,怒诉:“当初,我说了不玩,你非要给我安利,等我上瘾了,你就知道画饼说等你想起密码,等你找回密码!我到死都不一定看得见你来六界找我!”
又怨:“你要是跟我一起,我能在游戏里当冤种吗?你现在觉得我烦了,觉得我无能,觉得我活该了,那你陪我或者介绍些玩六界的正常人陪我玩啊!”
听到这话,余友粒肿得面目全非的小脸,不自然地扭曲了下。
说起这个也是余友粒一生的痛。
在游戏圈,女玩家没被男玩家叫过母G的人生是不完整的。
林乙珈就是她在劣男当势的游戏环境下,发帖找的一个游戏搭子。
当时她们还是高中生,同龄同城不同校,二人网瘾非常大,玩的游戏不仅统一,配合还十分默契,之后慢慢发展到线下,成了朋友。
林乙珈在没沉迷六界前,跟余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