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杯子蛋糕推到南潇雪面前。 “送我的?” “嗯。” “刚才我还以为,你算自己吃掉。” “……如果不敢送你的话,我可就自己吃了。” “为什么不敢?”南潇雪的膝盖,隔着旗袍轻碰了一下她的腿:“我看你胆子挺大的。” 安常缩了一下。 她觉得是南潇雪胆子大才对,不是都说会狗仔什么的吗? 往四周环视一圈,大堂人很少,没看到什么形迹可疑的人,不过她也不知道什么叫“形迹可疑”。 又扶着膝盖坐得端正了些。 南潇雪轻呵一声:“好了不逗你了。” “不用这么上。”淡薄的语气:“我还半个月就走了,记得吗?” 安常一刺。 果然她自己觉得越界的,南潇雪也觉得越界。 “况且,我要控制饮食,不吃生日蛋糕。” 南潇雪说起“生日”二字,脸色越发淡漠。 安常瞬时耳背发烫,慌乱间,抓起杯子蛋糕自己咬了口,奶油口齿黏得囫囵不清:“我就随便买的,没上,本我自己也想吃。” 南潇雪点点:“那好。” “你进去吃吧,我还点。” “哦。” 安常站起,她不想显得太像逃跑。 一直到南潇雪看不见的地方,脚步才变得匆匆。 走到包间门口一垂眸,才瞥到手剩的半个杯子蛋糕。 她想了想,纸托撕开,海绵蛋糕体整个塞进嘴—— 不然就这么扔进垃圾桶,总好像自己干的蠢还存在于这世界上似的。 不想这时人推门。 商淇走出,看到她站在包间门口吃蛋糕,瞥她一眼。 她腮帮子鼓鼓,一愣,硬吞下去,嗓子眼被挤得发疼。 忽然就想起柯蘅讲的那鱼刺卡住的故。 商淇问:“你饿了?” 含糊应一声:“嗯。” “你刚去取外卖的时候,看见她了么?” “嗯。” “一个人?” “嗯。” 商淇往大堂那边望了望,其实隔着这么长长一条走廊,也望不见什么。 商淇也没往那边走,靠在包间门口的墙上,自己点了支烟。 西裤一条腿微曲着,细高跟支在地上倾斜出一个角度,缭绕的烟雾从她指间飘散。 南潇雪看着是冷,商淇看着是凶,让人跟她说话时总些紧张。 安常也靠住自己身的黑晶玻璃墙,隔着窄窄一条走廊,听商淇问:“这蛋糕,本是她买的吧?” 安常不讲话,纸托在掌团成一团。 “没必要,她不会吃的。” 安常脱口而出:“你们今天没一个人真的祝她生日快乐,连你也没。” 商淇一愣。 伸手抚了抚自己的颈,脖子转两下,像是刚才处理了太久工作些累。 “你这么说……” 好像思忖了会儿安常的话,才重又垂下眸子看她:“我想,我她身边的人,我们都太习惯她是南潇雪了,旁人的关、亲近、热情、怜悯,她通通都不需要。” 她推开包间的门:“我不过去了,你去找她吧,陪她会儿。” 安常走到她身:“我不去了,她要我回的。” “她当然要你回了,毕竟今天……”商淇支着门手:“真不去?” 安常咬了一下唇角,扭再次往大堂走去。 南潇雪坐在原处,对面的沙发上坐着一对夫妇,看上去养尊处优。 不知道在与南潇雪说什么,南潇雪一双眸子透着冷淡。 直到男人从包掏出一个包装好的礼盒,放到茶几上。 南潇雪微扬着下巴,没反应。 那对夫妇站起,南潇雪依旧坐着,也没相送的意思。 直到他们离开,安常走过去。 南潇雪抬眸瞟她一眼:“商淇叫你的?” 安常走过去坐到她身边,眼神望着礼盒:“生日礼物?” “嗯。” 还是那种恹恹的语气,让人想起她方才冷淡的表情。 “不开看看吗?” “我知道是什么。” “是什么?” “一条D家的古董项链,上个月从苏富比拍的。” “你不喜欢?” 南潇雪挑了挑眉毛。 也许还冷笑了一声,隔着口罩,所的声音都被模糊掉。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安常些不自在,南潇雪她意图挑:“你坐在这,是为了跟我讨论一条项链么?” “不是。” 安常转看着她:“刚才那是你父母吧,那位夫人看上去跟你很亲的样子,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