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眸子亮亮的,点点灯光碎落进去,化成只有她能破译的秘密笑意。 那是种很棒的感觉,好像只有你一人掌握了那把铜钥匙,能打开木门踏上通往美好花园的小径。 那里紫罗兰盛开,夜莺会歌唱,月色朝阳同时出,美好到模糊了时光。 她跟南潇雪说:“不如我们一人一半吧。” 南潇雪没伸手,反而撩了撩头发,勾下腰。 安常一怔,指尖一阵温热酥麻。 南潇雪只把一边头发挽到耳后,借着另一半垂落长发的遮掩,借着吃那一小半橘子的瞬间,轻轻吻了下她指尖。 一个微妙停顿。 南潇雪直腰来时面色如常,倒是安常捏了捏发烫的耳垂,看向一边。 牟导愣愣瞧着。 南潇雪连微鼓着腮帮子咀嚼橘瓣的动作清雅,淡声问一句:“怎么?” “没怎么。”他下意识这么答道。 确实也说不出怎么了,南潇雪举手投足、挑眉转眸,看上去跟平日一样,又在那大体的一样里透出些许的不一样,分难捉摸,就像飘落河面上的桃花瓣,你明明看到它落在那儿,想伸手去捞,它不着痕迹的飘走了,好似来没有存在过一般。 牟导带着那种捉摸不定的感觉说:“就是觉得,南老师入戏越来越深了。” 好像每一个小动作里,带着难描述的媚气。 南潇雪挑了挑眉尾:“入戏?” ****** 等到今日收工,南潇雪身边照旧围着一大拨人。 安常远远望了眼,一个人走出片场。 南潇雪瞟了眼,也没叫她。 只是当南潇雪告别了众人,一个人沿着河畔慢慢走时,看到竹编灯笼照亮的巷口,立着个人影,来回来去的踱着步。 时而步子大一些,时而步子小一些,顺着条直线走到头,一转身,又反个方向走回来。 南潇雪慢慢走过去。 安常知道是她,也不抬眸,埋头按自己节奏慢慢走着,只是唇角漾开一抹笑。 “你干嘛呢?” 安常指给她看:“这些旧石板大小不一样,我必须沿着底部的那条线,一步跨过一整块。” “如果踩线了呢?” “那就游戏失败。”安常说:“了。” 南潇雪笑。 安常也跟着上扬唇角,露出些更明显的笑意来。 其实她也是那种冷感的长相,典型的江南风,五官体量小,眉眼薄薄的,不笑时属实有些清冷,这会儿一笑,又露出些比她实际年纪小许多的稚气来。 南潇雪忍不住唤一声:“小姑娘。” “干嘛这么叫。” “你不是小姑娘么?这不是小时候才玩的游戏?” “小时候是这么玩,长大了也这么玩,我小长到大,宁乡还是这个宁乡,模样一点没变,时间走得一点看不见痕迹,我玩小时候的游戏,好像也一点不显得奇怪。” 南潇雪绕到她身后,跟着走了块石板:“你知道我要来?” “不知道。” “那你等在这儿?” 安常忽然回头,一把攥住她手腕:“你不来,我就去找你。” “呵。”南潇雪偏了偏头:“我不给你开门呢?” “我家有梯子。” “干嘛?” “翻窗。” 南潇雪垂眸笑,腰肢轻晃。 “我会来的,小姑娘。”她重又抬眼眸。 安常见过很多面的南潇雪,或清冷或傲慢或撩人,然而这是她一次,在南潇雪脸上看到一种近乎温柔的神情。 雨摇曳的灯笼光落进去,染暖了原本漠然的眉眼。 她轻托着安常的下巴,嘴唇吻上来。 这大概就是宁乡的好处了。 入了夜那么静,旧旧的石板路上,好像只有竹编灯笼、远处的石砌拱门、近处的她们。 她们好像是整座小镇上唯一醒着的人,就站在街道上肆无忌惮的接吻,也不会任何人察觉。 南潇雪一路走过来,唇瓣上沾了雨,变得凉丝丝的,要安常裹着吮很久,本身的那点暖意才透出来。 安常停了停,伸手抱住南潇雪。 吻是一个间状态,并不稳定,吻得越多,越让人觉得不够,引导着人走向相反的种结局——要么突破亲密,要么回归拥抱。要么妥协欲念,要么注入温情。 安常曾欲念裹挟,但此时,她想要的却是一个拥抱。 紧紧拥抱南潇雪的时候,能隐约听见心跳声,也说不上是南潇雪的,还是她自己的。 南潇雪怔了一瞬,伸手回抱住了她,轻声问:“怎么了呢?” 安常摇摇头,脸轻蹭着南潇雪。 南潇雪拍拍她的头:“我过来,是有找你。” 安常这才直身:“什么?” “昨天你给我的蛋糕,你给吃了。”南潇雪又冒出那种拖着一点尾音的语调:“赔我。” “什么?明明是你自己不要吃。”安常道:“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