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世的桃源,而在南潇雪存身的真实世界。 那里有舞台,有聚光灯,还有数不清的闪光灯与注。 安常终究是个胆小的人,她的肩膀太纤薄,接不住南潇雪这句话的分量,只是扣紧了南潇雪的手指。 有现在,就已经很好了。 她的沉默换来南潇雪的沉默,是否也印证那样的一闪念,只是南潇雪的冲动而为。 两人相携踏被时光磨损了边角的旧石板,绕到民宿后门。 这时唯一有可能在这碰到的,是商淇。 商淇来回来去踱着步,细高跟鞋发出轻微的踏踏声,打着一通商务电话。 没工夫说话,只冲她们一扬手,让她们赶紧上去。 她指夹的一支万宝路缭绕着烟,南潇雪牵着安常的手也没放,走上楼梯才发现,明明隔得那么远,安常的脸却好似被那阵烟熏红了。 “害羞了?” 安常不讲话。 南潇雪伸手在她后颈上捏了一把。 拿着房卡,晃悠悠也不急着去刷那电锁:“害羞了,就走。” “现在下楼,商淇只你是送我回来,还觉得你天真无邪,克己正直。” “我说我正直吗?”安常从她手上拿房卡,在所有人的睡梦发出轻不可闻的滴一声。 不知是否有人此翻了一个身。 安常把南潇雪推进去,抵在玄墙上攥住她两只手腕,脚轻轻勾上门。 “我一开始不就说了吗?” “我对你,不是没所图。” 她把南潇雪拖到床边坐着,扬起手肘,去解自己粗布衫背后的纽扣。 脸还红着,动作却不迟疑。 南潇雪瞥一眼。 噢,成套的啊。 安常就那样站在她面前:“轮到你了。” 南潇雪挑了下眉尾。 安常的视线化为某种隐形撩拨,引她抬起纤白手指,去摸自己的旗袍盘扣。 对精魄一角入戏,便像被赋予了桃夭柳媚的天赋,很知道安常想看么。 她一张脸太冷,罗衫轻挑的姿态由她做来,冲撞出的矛盾感令人痴迷。 安常看得有些脸热。 解除害羞的办法,是自己掌握主动权。 她年轻,唇瓣较南潇雪更灼烫,贴着南潇雪凉凉的温度,吻落下去。 么都不想错,么遗憾都不想留。 所以这一次与以往不同,是自背后。 南潇雪轻扭纤颈与她接吻,她以唇齿承接住南潇雪不再平稳的呼吸。 如此一来,在墙板薄的老旧民宿,才可继续放肆。 她是春惊蛰时分的雷,镇压所有悸动的是她,可引发所有悸动的分明也是她。而她挚爱在这样的时刻去瞧南潇雪的神情,看清矜谪仙装点了桃花面,紧蹙柳叶眉。 失控到与平素的冷傲形成鲜明对比,才是独属于她一人的南潇雪。 她才满足、才罢休,才肯把面颊埋至南潇雪纤长的颈,用鼻尖轻扫那温润的汗,像梅雨季熏出的雨扑了人满脸,却又夹着一阵冷香。 安常唇瓣动了动。 南潇雪音色软懒,化为一种撩拨:“想咬就咬啊。” 安常理智尚存:“你还要拍戏。” “有遮瑕膏,不怕。” 于是她终是禁不住心痒,却咬得克制——只用齿尖拎起一点肌肤,来回摩挲两下。 又放开,自己看了看,拇指轻轻一捻。 像锅里煮得软的红豆,指腹一捻就化为沙,贴在南潇雪瓷白颈那么小小一点,只有一颗红豆的份量。 安常也不知这旖旎的一幕,却为何看得自己有些心酸起来。 大概她作为文修复师,被传统文化浸染得太。 而那些文人墨客颂言红豆,都说“愿君多采撷,此最相思”。 南潇雪本打算让她去自己家又如何呢? 南潇雪是国独一无的舞者,这样的人,真能把“喜欢”放在最重要地位?就算一时冲动,那“喜欢”与事业发生冲突后呢? 踏入南潇雪的家听上去很容易,但,安常不想又一次拖着行李箱,狼狈的从邶城逃离。 谁要在同一个坑里跌倒两次。 至“相思”,是个心酸却浪漫的唯美结局。 南潇雪问:“我脖看起来么样?” 安常:“待会儿照镜不就知道。” 南潇雪却说:“我想现在瞧瞧,你拍给我。” 慵而软的语调,容不得人拒绝。 安常找出手机,对准南潇雪颈。 “咔嚓。” 南潇雪伏于横陈的玉臂:“给我看看。” 安常却反悔:“不给。”@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南潇雪扭颈瞥她一眼:“真?” 安常把手机藏在背后:“没么好看的……” 南潇雪坐起来,指尖轻挑把长发拢至肩后。 她盯住南潇雪侧颈那小小痕迹,一时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