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安常盯着屏幕,这车站太过老旧,播放屏还是那种一块块拼接起来的LED板,画一点不高清,但丝毫无损于南潇雪的美。 反抱着琵琶,似真要御风去。 安常反思了下,这儿看到南潇雪也不是巧,是南潇雪有这般知名度,像离开了宁乡去任一个城市,地铁站和摩天楼外,都能看到无数南潇雪的广告。 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摊开,指腹微微震颤。 这种觉太过离奇。 今早手指还能触到南潇雪滑腻的肌肤。 现在,们一个在屏幕里,一个在屏幕外,一个是全熟知的星,一个是籍籍无名的普通人。 只要南潇雪离开宁乡,们的距离是如此。 安常空咽了下喉咙。 嗓子发干,似始终有一团火,烧得不得安宁。 ****** 南潇雪对着排练室的全身镜,又重重垂了下自己腿。 这时有人敲门。 南潇雪声线清冷:“进。”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笑呵呵推开门:“潇雪,回来了?” “院长。” “听们说你来排练室了,这不,这是我们舞剧院新要招进来的一批年轻人,今天刚来院里参观,我让们来观摩观摩。” “我今天没什么内容,是练练基本功。” “够了,够了,你照你自己的计划来。” 一排年轻的姑娘背墙站,满眼写着激动和崇敬。 们都并非第一次见到南潇雪,学舞的人无论想尽种办法,都搞到票去剧场看南潇雪的现场演出。 这么近距离看南潇雪练功,还是第一次。 在很多学舞的人眼里,南潇雪是舞台上的神,的天赋与普通人拉开量级的差距。轻轻松松做到百之三十,可能已等于普通人的百之百,这样的天赋却并未给带来丝毫懈怠。 似不拼尽全力,愧对了老天给的这份礼物似的。 对真正懂行的人言,在排练室里看南潇雪的震撼,比舞台上还要许多。 舞台上,总还有灯光、置景、服装、妆容来散人的注力,排练室里只有一身素衣的南潇雪,一张脸也是素颜不施粉黛,反让人全部集中在的舞姿上。 小姑娘们眼睛都不眨的看着,有几个暗暗咬了咬唇。 直到南潇雪暂且结束这一节,院长道:“潇雪,不扰你了,我带们出去。” 南潇雪淡淡点一下头,汗腻腻的乌发黏在额上。 直到出了排练室,有个小姑娘吐吐舌头:“紧张啊,其实我想跟合个影,但根本不敢开口。” “你可千万别开口,潇雪不喜欢这样,以后在同一个舞剧院都是同事,院内不搞追星那一套。”院长笑呵呵道:“不过我看你,刚才第一次见我都不紧张,怎么见潇雪那么紧张啊?” 小姑娘答:“您平易近人,但南仙气场太强了。” 另一人接话:“是,眼神一看过来我都不知该摆什么表情,院长,南仙平时真的不怎么笑吗?对着院内同事也不怎么笑?” 院长道:“别说对同事了,算对我也不笑的。” “哇。”纷纷慨叹:“看来世上没人能让南仙一展笑颜了。” “不过人有傲的资本啊,也不知我练一辈子,能不能赶上人的十之一。” “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呢?”另个小姑娘搡一下:“我怎么着也得赶上南仙的五之一才行。” “哈哈,我还以为你多有出息……” 无论旁人怎么追捧,排练室里的南潇雪脸色却不看。 今天下午急着过来,是想来检验一下,自己的基本功是否退步。 果然如料想,在宁乡一段时间,虽在宿搭出了一间练功房,但把部精力放在了对角色的情把握上,又或者说,放在了与安常的缱绻上。 练舞这事如逆水行舟,尤其到了这个程度,若非百百全情投入,是退步。 走到排练室一角,拿起运动水壶,仰起挂满汗珠的天鹅颈灌了进去。 脑子里却仍是忍不住想:安常正在做什么呢? 吃过晚饭了吗?也像一般在喝水吗? 又练一阵以后,南潇雪给商淇了个电话:“派车来接我吧。” “终于肯回休息了?” “不回,有个地方想去。” “哪儿?” “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