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微弱的声音。 她又一次生出逃离的念头。 脑中甚至出现了电影感极强的画面:南潇雪推开浴室,水蒸汽跟着扑出来,而水雾渐散,便能瞧清眼的房间变得空荡荡,只剩床上不再那平整的薄被,显示出刚刚有人靠过的痕迹。 而事实是,当南潇雪走出浴室,看她呆呆的倚在床头。 也不知在走什神。 南潇雪从另一边上来,修长莹的双腿与她缩进同一张薄被里,而没有碰到她。 安常一直就那坐着,低眸盯住己垂放于被面上的大拇指,指甲盖上凝出小小一枚光斑。 南潇雪大概觉得她犹豫了、退缩了,开口问:“想休息了?很晚了。” 直到这,她才缓缓扭转头:“开什玩笑?” 她一手扶住南潇雪的肩,吻了过来。 或许她的理智在退却,但她的能在叫嚣。 接吻的感觉似存了许久的桃花酿,唇齿的交叠如若在交换绵绵情意。 直到这一刻,她才有了与南潇雪在一起的实感。 她的吻继续蔓延。 忍不住从唇边吐露的话语是:“你好香。” “香水洗掉了。” “嗯,所以你好香。” 南潇雪身的体香混着沐浴露香传来,陌生又熟悉。 熟悉令人安心,陌生激荡跃。 今天是她的生日,南潇雪没有送她蛋糕,但她有更好的奶油可以品味,细腻光滑,透着淡淡的甜。 她像饕餮却优雅的食客——贪婪间,却又能保持充分的耐心。 她可以唇齿挪移,用最精心的品尝,去赏味每一道珍馐。 而南潇雪素来都觉得,安常的耐性多得过分。 要她的神色给出足够破绽,呼吸透出足够端倪,安常会好似很轻很轻的笑一声,才肯继续。 很快。 南潇雪连额角都泛红,安常在她耳边问:“你也想我了,是不是?” 她在舞台上向来控制若的身体,此刻却出卖她太多。 于是她顺从了这样的能,闭阖的双眸间睫毛犹轻轻摆荡:“嗯,我很想你。” 语气被台灯灯光暖化,似逐渐烤出焦糖的蜂蜜。 安常伸手抚她额角,不说话,却以动回应她的想念。 第二次是背后,像是要完全的拥覆南潇雪。 五星级酒店的鹅绒枕不似安常雕花木床上的荞麦枕,脸蹭过去悄无声息,放松人的戒备,坦率呈出两个月堆叠的渴念。 又是很快的。 安常展开双臂抱住了她,迫她示弱的人这又变了慷慨的安抚者,附在她耳畔:“嘘。” 她有发出声音吗。 她只见己怦的心跳,犹未平。 直到缓和一阵,南潇雪转过来,安常拥入怀里。 安常乖顺的伏于她肩头,而那乖顺只是表象,因当她开口问:“闹别扭吗?” 安常又一次陷入沉默。 不知间几许,才反问:“倪漫过了那久才联系我,什?” “因先,我和商淇待在一处,理智尚存。” 安常没明:“这与商小姐有什关系?” 南潇雪解释:“商淇就像我己理性的那一面,专注事业、不存杂念,永远心向巅峰,而这一切也是我希望己做到的。” 安常默。 倒是南潇雪轻笑了声:“回酒店房间以后,我一个人待了会儿,却是忍不住找了倪漫,让她给你发微信。” 安常:“你该忍住的。” 南潇雪的唇角牵出些无奈:“我也希望我能。” 安常不知该说什了。 南潇雪拥着她,滑腻的皮肤轻蹭着她的肩膀,很轻的拥抱,却很密实。 尔后她见,南潇雪的声线也如那拥抱一样柔:“生日快乐,小姑娘。” “没想到我有机会对你说出这句话。” 安常心里先是一甜,又是一酸。 好像和南潇雪一起喝过的那些饮品集体附着在她牙根:橙汁、冷掉的黑咖……酸后又泛起浓浓的涩。 “谢谢。”她说。 后她浅浅的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决心一般,从南潇雪的怀抱里钻出来,站在床畔穿好了己的衣服。 南潇雪跟着她坐起来,披上浴袍,她说出意料之中的那句话:“我得走了。” 这句话她必须说。 再拖下去,她怕南潇雪开口留她。 在宁乡她们都没一起过夜,若现在留下,算什? 她没想清楚怎面对南潇雪,难道南潇雪就想清在舞台之外、该她置于何处了? 南潇雪望着她,语调放软:“现在天黑着呢。” 安常心里又是一涩。 南潇雪是多孤傲的一个人呢,这样的话语,是南潇雪极尽委婉的在留她了。 安常也尽量放柔声线:“这里是杭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