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大赛。” 邶城。 安常指腹贴着牛仔裤缝摩擦一下。 不止因为这比赛比她想象规格高,还因为她大概创伤应激综合症,到现在也不怎么想“邶城”二字。 不过规格高也好,她清楚现在投身文物修复年轻人虽然不多,其中却是卧虎藏龙。 这比赛历届竞争激烈,以现在她实力,应该连入围困难。 这件事暂且揭过。 毛悦回邶城后忙了一阵,一个晚上去喝酒放松,喝多了以后给她打电话,大着舌头问:“宝贝,你后来跟她联系过么?” 安常顿了顿:“没。” 毛悦在那边拍桌:“忍者啊!你们是忍者!” 安常想,她和南潇雪确理性那分。 她们从不是炽烈燃烧火,只是形状恰好契合冰。 直到一个月后,安常意接到一个电话:“我是田云欣。” “田导您好。” “你好,是这,《青瓷》上映后票房超乎预期,我们要拍个短片回馈观众,我现在在虞镇,想着短片就拍我们剧中瓷瓶煅烧过程。” “但这边师傅讲不许多故事来,我记得你时不是说,这瓷瓶很像北宋风格,颜色制式很多讲究么?不麻烦你过来帮个忙,旅费剧组全报,还劳务费……” 安常轻声打断:“不需要劳务费,我那段时间在剧组工作得很……愉快。” “该付钱还是得付,这吧,你先过来我们再商量。” “好。” 安常心里思忖,拍这纪录短片,舞者们应该不会来吧。 宁乡离虞镇不远,先坐大巴去汽车站,再不到两时,便抵达了。 短片两天拍完,她带东西不多,没拖行李箱,只背着她帆布包。 没想到往片场走,打眼便望见一个长发披肩背影,连腰肢透着婀娜。 安常心里一跳。 但很快意识到那不是南潇雪。 走过去轻声招呼:“柯老师,你也在啊。” 柯蘅接长了头发,恢复平素姣妍,笑道:“拍庆功彩蛋然要拿诚意来,不止我在,很多人在。” 安常肩膀一僵,眼神下意识往人堆里扫。 柯蘅凑近她压低声:“不过,她要去参加一个舞蹈界座谈会,所以不会来。” 安常:“……嗯。” 柯蘅笑了声,又问:“你戏了么?” 安常:“理智上戏了。” “么叫理智上戏?” “我其实已想得很清楚,无论如何,我和她关系很难存续。” “那情感上呢?” “还在适应,但会做到,毕竟时间总会帮人淡忘。” 现在她寄望,也唯「时间」了。 “所以三个月过去,你淡忘了?” 安常垂了下眼睫:“快了吧。” 两人背后传来一声轻咳。 安常一转脸跟见了鬼一。 南潇雪:“抱歉,我无意偷你们说话,但你们好像聊得太专注了。” 柯蘅一挑妩媚眉:“雪姐,你不是要去参加座谈会么?” “改期了。”南潇雪眉目淡淡:“你们聊你们,我只是过来打个招呼。” 了一下头,便走开了。 安常全程埋着头,觉得自己对娱乐圈还是太不了解。 她田云欣说是短片,还以为真就是拍瓷器煅烧过程纪录片。 没想到主要舞者们来了,并且彩蛋一个特别设计,就是每人找一件对应自己气质瓷器,把自己作瓷器幻化精魄奉献一舞。 安常对各年代瓷器比谁了解,这方面也她用武之地。 大家平时各排练任务,两天时间不算宽松。 还好她们到得早,拍了一上午,一直到下午两才放饭。 安常内向,不擅吃饭时候与人热聊,这会儿一个人端着盒饭坐在角落。 虞镇与宁乡是水乡镇,秋天感觉也些像。 安常见过邶城秋,枯黄落叶从枝头坠落地面,不过一瞬事。 在南方,这一过程却被无限拖长分解,枯叶挂在枝头摇摇晃晃,始终不肯落下,看得人心里怅然起来。 安常吃着土豆烧鸡,也不知被这一幕触发了么神思,放下盒饭往南潇雪那边走去。 走两步又退回来,从帆布包里翻一瓶香口胶。 嚼去了口腔里残存味道,把自己整理得清清新新,才新过去。 南潇雪颈椎不好,片场通常为她准备躺椅,这会儿她穿着身娟紫色旗袍,整个人像串新熟葡萄。 不是真正葡萄,是琉璃雕那种,通透流光。 秋天午后阳光在她旗袍下摆凝一个方块,安常就盯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