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酒量很好么?” 安常坦诚:“还可以。” 宁乡的酒坊传承,她从小就被文秀英用筷头蘸着酒喂进嘴里。 南潇雪又挑了一下眉。 “至少换个杯子吧?”这个刚喝过豆奶。 “无所谓,本来也不爱喝红酒。” 话没过脑子,一出口才发现糟了。 不爱喝红酒,现在又为什么要喝? 她和南潇雪今晚只能借酒冲淡的心思,已不该再言明。 南潇雪抬着红酒瓶给安常倒了一杯,安常白净的脖子一仰,半杯就抽下去了。 南潇雪喝多少,她就喝多少。 直到南潇雪喝酒的速度慢下来。 安常暂时放下酒杯,夹了块白斩鸡到自碗里,用筷尖去了皮,轻轻放到南潇雪碗里:“压压酒。” 这是南潇雪今晚一次动筷子。 但没吃,夹着鸡给她扔了回来。 安常:…… 她一贯耐心,又轻轻把鸡肉放到南潇雪碗里。 南潇雪盯着瞧了会儿。 举箸,终是小口的吃掉了。 这时有人站起来敲敲玻璃杯:“喝酒不能尽兴,来玩游戏吧。” “又玩?每次都是撺掇着要玩。” “不玩,氛怎么热起来嘛?来玩国王游戏!” 所谓“国王游戏”很简单,跟“真心话冒险”差不多——筷子放在桌面旋转,筷尖所指的一个人是“国王”,二个人则是“臣民”,国王可以让回答任一问题,或做任一举动。 安常今晚运不错。 筷尖晃晃悠悠,有一次一步之遥、指了她旁边的化妆师,但始终没落在她头上。 南潇雪则没么走运,筷尖一停,她变作“臣民”。 现场一时没人起哄。 以南潇雪的江湖地位,这些游戏玩不玩都取决于她自,她淡淡说句“还是们轻人玩吧”,便没任何人再敢勉强她。 但她皓腕轻转,晃了晃手里的红酒杯,眼神浅,但没说拒绝的话。 她的“国王”着胆子说:“南老师和柯老师重现一下银幕初吻吧。” 身边立刻有人搡“国王”一下:“是不是疯了?” 人概觉得《青瓷》剧组里的南潇雪没么难以接近,又有酒精作祟,才提出这么胆的要求。 人人都笃南潇雪会拒绝,没想到她淡然道:“好啊。” 柯蘅意外了下。 南潇雪又道:“但的银幕初吻,好像不是与柯蘅。” 众人明白过来,一同望安常。 安常嘴唇微微翕动,却说不出什么话。 这算什么? 明明好不容易才把话说清楚了。 南潇雪靠了过来。 安常的手搁在膝头紧握成拳。 她想要拒绝的,可为什么南潇雪凑近的时候,却是本能的闭上眼? 指甲嵌进掌心,任南潇雪轻扶住她的肩。 好似她们一次在镜头前接吻样,周遭也是这许多的人。 南潇雪浑身透着香,众目睽睽之下,呼吸与她只隔一线,透着与她同样的红酒味,逐渐不出。 她悄悄掀起一点眼皮,看南潇雪睫毛微微翕动,顶灯洒下来,笼住左颊颗浅红的小泪痣,好像花影露浓。 安常的一颗心颤两颤。 而南潇雪的眉眼弯了弯。 竟是一个借位。 南潇雪离她样近,两人的息早已密密麻麻的缠叠,而莹润的唇瓣始终跟她隔着微妙,要碰不碰,一个停顿后倏尔飘远。 南潇雪端端坐直了身子,淡淡对众人道:“好了。” 拍摄时的借位方法,竟也被用到了这里。 众人一阵起哄,安常的一颗心如坏掉的机械钟,准点不再猛震,心跳支离破碎的哑然。 到底是南潇雪,众人的起哄也没敢持续太久,就这样轻轻放过。 直到散席的时候,南潇雪再没同安常说话了。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安常走出包间时,被剧务叫住:“找拿房卡了么?” “呃,还没。” 剧务笑着递她一张卡:“去前台登记就行。” 安常多拖了这么会儿,待她走出酒楼,南潇雪已不知所踪了。 酒楼与片场和酒店都不远,她背着帆布包走在队伍最末,渐渐的与人群越拖越远。 月下静静开着朵三脉紫菀。 她停下脚步盯着瞧了会儿,愈发觉得像南潇雪旗袍的颜色。 回到房间打开帆布包,把换洗衣服掏出来。 她还真的一点没想过会在这见到南潇雪。 不仅内衣不成套,连睡衣也只不过是穿旧了的袖T恤和运动裤,背部一块被洗衣机洗得尤薄,抽出一根线头。 洗完澡换上睡衣,她睡不着,点开电视,上面有很多可点播的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