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定性,时大时小,缝合困难。有时还会因服装样式的变化引起袖孔的深、宽度变化而难以掌握。‘d式裁剪’是先确定袖孔的深度和宽度后,再做其他部位的制图,这样就保证了袖孔制图的相对稳定。这就是我发明的‘d式裁剪’的独特之处。” 陈锦恍然大悟,原来戴师傅用自己姓氏的首字母,给裁剪取的名字,听起来确实很厉害的样子。 “听懂了,你们先画画看,画好了我帮你们检查一遍。”戴师傅说着,拿着保温杯出去倒水了。 “听懂了没?”陈锦问。 “大概吧。” “大概?”陈锦腹诽,我还听得云里雾里的呢! “你听懂没?” “差不多吧。”陈锦说。 “哦。”徐云甫用下巴指了指她的手指。 “缝纫机压到了。”陈锦说,“昨天的事情。” “怎么那么不小心?”徐云甫皱着眉头问。 “啊~说来话长呢。” “疼不疼?” “我说不疼你信不信?” “不信。” “那你还问?” 徐云甫看着左手手指被包成蚕宝宝的形状,问:“是因为这事情,来这儿的?” “猜对了,你呢?” “我想学。” “那你可真的挺好学的。”陈锦说,“有什么,你是不感兴趣的?” 徐云甫抬头,对上她的视线,说:“我觉得我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陈锦笑,他还是自信地让人感动,从第一次看他修缝纫机的时候开始。 “唉,你知道按劳分配吗?”陈锦问。 “按劳分配?”徐云甫反问道。 “我听我哥哥说的,就是你付出多少就有多少回报,以后不看资历了。”陈锦说。 “你哥哥哪里听来的?” “这我哪里知道。”陈锦被他问倒了,“要不他回来,我再问问?” “行,我还是头一回听说,不管什么学历,不管男的女的,不管年纪多大,都这样?” “应该是吧。” 徐云甫说:“真那样的话,会不会乱套了?” “我不知道啊。” “师傅来了。”徐云甫低声说。 “哦哦。”陈锦也低下头,不去和他说话了。 戴师傅走进来,看着两人在纸上画打版图。于是,就坐在人台边上慢慢品茶。 他也是难得遇到愿意听他讲的学生,能说一些西服曾经的荣光,已经很满足。 “画好了。”徐云甫抬起头,将画稿递给他。 戴师傅接过去看了一眼,点着袖孔,说:“这个地方,你再想一想。” “好的。” 接下去几天,他给二人讲完理论的知识,拿了一块深色西装布,想要二人实践一下。 听和做完全是两回事。 二人拿着缝纫剪刀,不知道该如何下手了。 虽然用白色粉笔勾勒了线条,但是,真到要下手了,手抖得不敢往下剪。 “胆子大一些,没事的。”戴师傅说。 “嗯。” 陈锦指了指布料,轻声问道:“要不你来?” “我?” “对啊,我的手压不住,还没好呢。” “那行吧。”徐云甫深吸一口气,沿着线条慢慢地动着剪刀。 没一会儿,就将一整块布料,剪成了几块。 “接下来就是缝纫了。”戴师傅说,“出成果的时候到了。” 徐云甫按照前几天课上学到的,将布料拿到缝纫机前缝了起来。 陈锦站在他身边,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影响他的发挥。 一套西装从理论走到实践阶段,就这么一针一线,踩着缝纫机诞生了。 忙活了一天,到了下午的时候,成品终于出来了。 徐云甫抬头,看着陈锦,问道:“会不会不行啊?” “怎么不行,肯定可以的啊!我们是完全按照老师的办法做的!” “嗯。”徐云甫紧张地吐了一口气,等下不要袖子一只长一只短的,出洋相了。 “展开看看?”戴师傅说道。 “再等等。”徐云甫按了按心脏,还是人生头一次那么忐忑不安。 “我来吧。”陈锦拿过西装,放在人台上展示起来。 均匀的走线,笔挺的轮廓,还有合身的尺寸,透过布料,衣服也在说话。 成功了!非常完美! “不错。”戴师傅抱了抱徐云甫,他也很激动,终于有人继承了他的衣钵。 “你好厉害啊!徐云甫!”陈锦拉着他的手,激动道,“要不要穿上去看看?” “不了吧?”徐云甫害羞起来。 “要的要的。”陈锦将衣服从人台上面脱下来,递给他,“试试嘛。” 参考资料: 1.《红帮服装史》宁波出版社主编季学源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