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不上班吗?”胡哥问。 “放假了。” “什么?” “我考上大学了,放暑假。” 胡哥长长地哦了一声,恍然大悟道:“我还以为什么呢,你看我想哪里去了!怎么那么厉害,都考上大学了。” “嗯,还好。”陈锦面对他的热情,有些拘谨。 他说起宋麒麟的事情,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了,听说别的地方也出了一些新的游戏机,去别人那里玩了。 陈锦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听,和她有什么关系。如果刚开始是被宋麒麟的外表吸引,那深入了解之后,她觉得自己并不喜欢这样的人。 吊儿郎当,一点担当都没有。虽然年纪比她大,但是幼稚得不行。 如果不是有厂长儿子这种名头,这样的行为不就是街溜子。 她看不上这样的人,自然也不想知道他的事情。 陈锦随便嗯嗯啊啊地应了几声,没一会儿,胡哥说他有事先走了。 她在老地方等了一会儿徐云甫,两人约着今天出来逛一逛的。 两人见面后,陈锦因为鞋子挤脚,都不想再逛了。再走下去,脚趾都要掉下来了。 “要不,我把鞋换给你穿?”徐云甫问道。 “那你穿什么?” “我赤脚也没事。” “行行行,你拿给我。”陈锦说着去拿他手里的鞋子。 “大了些,你穿多大鞋码的?” “41码。” 陈锦穿上后走了两步,果然比刚才舒服多了。徐云甫帮她捡起地上的小皮鞋,说道:“走吧,去玩了。” 两人一前一后,顺着田埂走到一片西瓜地的时候,徐云甫指了指,说:“我妹妹种的。” 陈锦低头看过去,每个西瓜藤上长着圆溜溜的果实,“熟了没?” “你要吃吗?”徐云甫俯下身,说,“我摘一个尝尝看。” 他在西瓜上拍了两下,在藤上左右拧了几下后将瓜摘了下来。西瓜地里还有个临时的雨棚,两人就坐在棚下吃了起来。 “你妹妹还会种西瓜啊?”陈锦边吃边说,“好甜哦。” “嗯,她勤快,不管是家里的,还是田里的活,都做得很好的。” “是嘛,你会做吗?” “什么?” “干活啊,会种田吗?” “当然了,这都不会当什么农民。” “我小时候在地里捡过麦穗,还摘过棉花。” “被蚂蟥咬过吗?” “种水稻的时候,才会被咬吧。”西瓜水分太多,吃着吃着流了一嘴的西瓜汁,陈锦不得不用手托着,才不会弄脏裙子。 “我第一次被吸血的时候,直接用手扯下来,结果血流得到处都是。”徐云甫说。 “要用盐巴。” “火也可以,后来直接在大灶里拿烧火棍烫死。” “烫下来能吃吗?” “这玩意儿,还能吃?” “我妈妈说的,好像是中药。” “那我不是浪费了很多。” “不说还好,如果告诉我中药里有蚂蟥,那是不是怪恶心的。” “其实长得和泥鳅差不多,就是短了一些。” “泥鳅不是喂鸭子的吗?” “也能吃啊,就是土腥味重了点,养两天就好了。” “照你这么说,蚂蟥是不是也能喂鸭子。” “鸭子爱吃黄鳝,黄鳝的肚子。” “蚂蟥有肚子吗?” “不知道啊。” 陈锦觉得和徐云甫说了半天的蚂蟥都挺有意思的。反正,和他坐在一起,什么事情不做,就挺开心。 “你只有一个妹妹吗?”陈锦问。 “是啊。” “我也只有一个哥哥。” “嗯。” “你有没有觉得不好的?” “什么?” “你看,如果你有个弟弟,家里可以把衣服直接给弟弟穿,不用再做新的。” “有道理啊。” “嗯。” “不过我小时候,都是我妈去捡别人不要的穿。” “百家衣吗?” “差不多吧。” 最后一块西瓜,陈锦实在吃不下去了,她让徐云甫吃掉算了,不然夏天那么热,该放坏了。 她笑眯眯地看着他吃掉,突然听到远处有人喊:“你们跑我家西瓜地干什么!” 陈锦满脸疑惑,“他家的?” “我家的啊?” “你确定?” 徐云甫认真想了想,徐云月告诉他西瓜地就在往左数的第三块,不过这里地连着地,几户人家的分界线也就是以田埂为交界线。这交界线长的都差不多。而且这不是徐云甫的地,是王德彪的地,徐云月种的。 该不会真的搞错了? “怎么不说话?”陈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