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车停下了。 “喂,还没到呢。”沈小瑜不解地看着车窗外的不远处祥德公寓的身影。 “下车。”付完钱后,朱韋甫推着沈小瑜下了车。 “邹记熟食。”下了车的朱韋甫嘴里嘀咕着,朝身后路口的一排店铺看着。 “你喜欢吃这家店?”沈小瑜看了下手表,19:40。 “不是我喜欢,是汉堡喜欢那里的鸡肉。” 半小时后,两人手里拿着印着邹记熟食店名的纸袋走向祥德公寓。 “喂,你怎么绕着走,前面就是了呀。”见朱韋甫绕着祥德公寓的小区走了大半圈,眼睛一直盯着路边停着的车。 “我在找车。” “找车?” 朱韋甫没理会沈小瑜,继续在路边停着的车边寻觅着什么。 “这辆。”朱韋甫走到一辆逍客车前,借着路灯的光看着车头插着的停车证,上面写着“东明艺术大学停车证”。 “原来你是找罗成峰的车啊。”沈小瑜用手机给汽车拍了照。 “这款日系SUV车不多见,是很多年前产的,里面要放下一把扶梯挺困难。”朱韋甫绕着车身走了一圈,车身有点脏,有些日子没洗了。 “要是那种折叠的扶梯就能放进去了吧。任希敏说这一阵车都是罗成峰在开,要是他晚回来,停不进小区只能停路边了,今天罗成峰晚回来了?”沈小瑜拍完照,看着逍客车的四周。 这里离祥德公寓的正门有二十来米,前后挤满了车。 “我们走。”朱韋甫点了点头。 两人刚走到小区门口,一个正在门口抽烟的中年人笑眯眯地朝他们打着招呼。 “朱警官,都给你准备好了。” “多谢了,马经理。”朱韋甫边打招呼,边看向罗成峰家所在的那栋楼,17楼的窗开着,屋子里灯亮着,罗成峰这套房子的客厅朝东,对门的老太太的客厅也朝东,两家中间隔着两个卫生间的窗户。 马经理带着朱韋甫和沈小瑜走进门卫室的里间,不到十平米的房间里,摆放着五台监控视频,对着小区的前后门、三栋楼的大门。 “6月15号早上7点到16号凌晨3点监控视频都在这了,你要找的人,我标注了出现的具体时间,朱警官。”马经理拿出笔记本递给朱韋甫。 “车只能从前面进?” “对。”马经理点了点头。 “后门平时进出的人多吗?” “不太多,后门对着一条小马路,只是用来应急的,车站、地铁、主干线都在前门。” “好的,多谢,马经理你去忙吧,我们自己再看一下录像。”朱韋甫看了看马经理本子上的记录。 “好嘞,朱警官,我可是花了四个多小时仔细看完了监控视频,你答应我的,在对面菜场边上给我们小区辟一个临时停车点,可要算数哦。” “行啊,我这周向所里打个报告,那地方也空着,能帮你们解决问题,我当然愿意帮忙。” “那太谢谢了。”马经理乐呵呵地走了出去。 过了半个多小时,朱韋甫和沈小瑜走出了房间,和马经理打了招呼后,朝罗成峰所在的楼栋走去。 这栋楼是蝶形楼,两梯四户,电梯东西各一部,罗成峰和老太太家在东面,另两户在西面。 他们上了在一楼门厅上了东侧的电梯,刚出17楼电梯,耳旁就隐隐听到了狗叫的声音。 等他们走到门廊处,狗的叫声越来越大,朱韋甫看了一眼紧闭着的罗成峰家的门,朝沈小瑜挥了挥手,示意她背朝罗成峰家。 “我来。”沈小瑜轻声说道。 她走到老太太门前,按了门铃。 老太太家的猫眼处打开了一个小口,随机门开了。 “汉堡,到屋里去,别叫了。”老太太站在门口,看着两个下午来过的年轻人。 “阿婆,我们给汉堡带了点鸡肉。”沈小瑜笑着举起手里的袋子。 汉堡突然窜了出来,猛扑到沈小瑜腿上。 “哎呀,快进来吧。”老太太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 两人走进房间,老太太关上了门,带着两人走进客厅。 “你们坐。”她朝厨房走去,过一会,取出一个饭盆,接过纸袋,把鸡肉倒出来后,放在了地上。 汉堡早已急不可耐地扑向了它的美食。 “阿婆,您姓吉?这个姓很少啊。”朱韋甫问道。 “你怎么知道,哦,对了,你是片警。”老太太又走回厨房。 “你们怎么又来了?”老太太边说边给两人端来了水杯。 “我们正好在这里值勤,本来没想这么晚来打扰您,看着您家客厅灯亮着,转到附近的邹记熟食,想起了汉堡,就给它买了点,都九点了,没影响您休息吧。” 朱韋甫接过水杯,打量着客厅和卧室的门,这套房子是一室户,比罗成峰家少一间房间。 “哎呀,没有,没有,太谢谢你们了,还记住了熟食店,我是隔天才给它买着吃的,我平时晚上都要十点半后才睡的。” “您家没其他人?”朱韋甫立刻接过了话题。 “我老伴走的早,闺女在国外,不怎么回来,让我去国外养老,我不去,我有手有脚干嘛要去国外。” “哦,您每天睡得那么晚?” “我是没办法,我有神经衰落,刚才你们也都听到了,汉堡只要听到走廊有动静就要叫,对门邻居两人下班经常很晚,所以我也习惯了,索性等他们都回来了,汉堡叫完了我才睡,否则我早睡了,被吵醒,又是一晚上睡不好,我对物业提过意见,但物业说这是我家汉堡把我吵醒的,如果要为这个去投诉,反而要被人说我家的汉堡骚扰邻居休息,唉,真是的。” “原来是这样,罗成峰不是学校老师吗,怎么会晚回来,而且现在都放假了,应该不用加班了。”朱韋甫看着老太太。 “那个女的,你们那天见过的,是搞什么设计的,一个星期总有两三天要到十一二点才回来,只要她一加班,我就睡不好。上周开始这女的好像一直在家休息,没去上班,我还在想晚上终于能不被吵到了,结果吧。”老太太喘了口气。 “慢点说,不急,结果怎样了。”沈小瑜说道,汉堡已经吃完鸡肉了,吐着舌头跑到她身边,在她身上不停蹭着。 “那天下雨,我心口有些不舒服,九点多就躺下了,十点,汉堡叫了,我估摸着对门回来了,心想那女的没去上班,肯定是男的回来了,就放心睡了,没想到才睡了没多久,汉堡又叫了,这大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