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希敏当中三个人当电灯泡,后来,任希敏觉得挺尴尬,叫上了和她一届的王蕾,凑成了四个人。 “按照陈明的说法,任希敏希望罗成峰能和王蕾凑一对,不要再去打扰她和褚子霖,但是偏偏罗成峰依旧不死心,乘有一年褚子霖去上海实习的机会,背着褚子霖多次去找任希敏单独约会,任希敏碍于情面,也和罗成峰单独去看过几次戏,也是为了一起探讨怎么演戏、编导。褚子霖知道后非常生气,他和任希敏之间产生了矛盾,罗成峰利用这个机会反复挑唆、离间褚子霖和任希敏的关系,陈明还说罗成峰和褚子霖一起入职艺术大学后,一度在公开场合下说任希敏是他女友,这造成了他和褚子霖的彻底决裂。又经过很多次分分合合后,罗成峰终于追到了任希敏,褚子霖只能接受失败的结局,但老天也眷顾了他,他和王蕾阴差阳错地走到了一起,于是这两对人就这么各自成家了。 “我问他这些事情都是哪里听到的,他说学校里都知道,但是因为罗成峰和褚子霖已经由好兄弟变成了情敌,之后又变成工作中的竞争关系,他们身边都围着一群人,所以这段经历在不同人的嘴里会有不同版本,陈明也承认他的这个版本属于褚子霖版本,也未必完全符合实际情况,但他相信这个版本。” “他当然相信,他是站队褚子霖的,伍梅是支持罗成峰的。”曲岳庆哼了一声。 “陈明的问话差不多就这些了。”朱韋甫看了看曲岳庆。 “刚子继续说下去吧,还有两个人。”曲岳庆说道。 “三个,”朱韋甫条件反射似的反驳道,“还有柴彬。” “我继续。”黄刚没理会朱韋甫,重新站起身来。 “伍梅,表演系唯一一个女老师,根据之前调查中伍梅的叙述,我们今天找到了她的女伴。6月15日那一天,伍梅原本确实和她的女伴约好了吃饭,但在下班前那个女伴说伍梅打电话来说不吃饭了,说是晚上有事。这个理由和伍梅说的身体不舒服有些出入,但女人之间也不说实话也在情理之中。” 听到这里,沈小瑜撇了撇嘴,暗自嘀咕了一句,“有些人动不动很了解女人似的。” 一旁的朱韋甫转过头来看了看她,“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男人总以为自己很懂女人。”沈小瑜白了他一眼。 “哦。”朱韋甫又转回头去看着黄刚。 “我们去伍梅住的北新湾路宏宇公寓,那幢楼门口没有装监控视频,大楼下也没有管理人员,所以伍梅什么时候回家,是不是又出门过都无从核对,宏宇公寓是一幢有二十多年房龄的老楼,两部电梯,每一层六户人家,密度较大,伍梅住的是一室半,就是只有半个客厅,一间卧室,但有独立的厨房和卫生间。一层里有三户都是伍梅家这种房型,还有三户是两房,住户情况比较杂,绝大多数是租客,所以彼此间都对邻居家情况不了解。 “我们询问了电信公司,确认了6月15日当晚大约十点,伍梅给他们打过电话,反映wifi信号不好的问题,另外,我们走了一遍从宏宇公寓到学校北门的距离,走路10来分钟就到了,按此推算,如果从宏宇公寓出发到董玲遇害的地点,只需要40分钟,也就是说伍梅是具备作案时间的。” 黄刚停了下来,看着赵鹤鸣,似乎在说轮到你们补充了。 “总算有一个没有排除嫌疑的老师了。”马克农也转过头去看着赵鹤鸣。 “小沈,你来说吧。”赵鹤鸣朝着沈小瑜微笑道。 沈小瑜蹭的站了起来。 “上午我们询问了伍梅三个问题,但都是顺着前面的问题问的。第一个问题是6月15日晚上她晚饭吃的什么?” “好问题。”张如辉赞了一句。 沈小瑜看了一眼朱韋甫,继续说道,“我们接着问她吃的什么。她说是猪扒饭,我们问她在哪里买的,她说在楼下的便利店,问她几点去买的,她说大概是七点不到。按照伍梅的说法,她17点下班后,从北门回到宏宇公寓后,在17:30到19点这段时间一直在家里整理衣物,还没吃晚饭,19点她下楼去那家便利店买了便当,吃完饭大约19:30。” “这都几个问题了。”会议室里有人偷笑着说道。 沈小瑜脸一红,之前赵鹤鸣教她汇报工作,尽量把事情归纳为三点,这样显得条理清楚,听的人容易记得住。 “几个问题不重要,你们数那么清楚干嘛。”沈小瑜朝着发出笑声的地方瞪了一眼。 “后来我请她确认吃完晚饭后,她没有再出过门,也没有离开过公寓。她想了一会,说我们提醒了她,她晚上又下楼去过便利店,只是这件事她没太在意,所以那天没有和我们说起。” “几点?为什么又去便利店。”黄刚问道。 “九点,她说卫生巾用完了,这一天她来大姨妈了,她去便利店买了卫生巾,然后半小时后回到房间,之后就发现wifi信号不好了。” “九点到九点半出现在便利店…”马克农嘀咕着。 “是的,按照这个推断,假如伍梅是凶手,她的作案时间只能在这三个时间段:17:30到19点、19点30到21点、22点后。这其中,17:30到19点时间不够,刚才黄警官说了,从宏宇公寓走到案发地点需要40分钟,一个来回就要80分钟,明显来不及;22点后赶到案发现场差不多是22:40,董玲不太可能在那等3个多小时,所以如果她是凶手,作案时间只可能是19点到21点,但在两个小时内扣除80分钟的路程,40分钟完成杀人抛尸的过程还是有难度的。另外,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伍梅没有任何动机去杀害董玲,他们俩完全没有交集。” “那也未必,动机可以是利他,未必一定是利己。”赵鹤鸣说道,他不喜欢轻易下结论,尤其是看上去无懈可击的结论,只要有一丝可能性,他都不愿意放弃,从这点上看,朱韋甫和他非常相像。 “哦。”沈小瑜点了点头。 “刚子,该到秦祖延了。”曲岳庆朝黄刚努了努嘴。 等沈小瑜坐下后,朱韋甫也用手肘顶了她一下。 “你漏说了一个情节。”朱韋甫扶着眼镜看着沈小瑜。 “漏了什么?我记得都说了呀。”沈小瑜翻看着自己的本子。 “我问了伍梅唐顿庄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