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当家做主,实际也是想激一激贺老爷。
贺老爷清楚欧阳氏也清楚,所以欧阳氏才会更加的气愤,她实在没想到好吃好喝的招待谷丰昌一家,到头来还招待出了问题来了。
这才挣了多少钱,就把他们狂得不知道天高地厚,这都想要来当自己的家了。
更可恨的,还是想要算计自家孩子,这是欧阳氏断断不能容忍的。
她伸手用力一拂,杯盏倏地碎了一地:“哼,我们家孩子的亲事自有我们做父母的操心做主,文珍你和妹婿管好自家孩子就行了。”
她又嗤笑一声:“说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当年你二人又何曾受过什么父母之命,如今和我们明柏说这个,可说不着。”
早在欧阳氏掀翻杯盏的时候,贺老爷已经出声让明仪等人回去自己的屋子。
不消片刻,屋中小辈都已离开。
贺老爷才道:“丰昌,文珍你们这事说的也太着急了些,孩子的亲事私下说说何必放着一屋子小辈的面就要急急定下呢?”
谷丰昌一听,似乎还有戏,露出一副歉意神色:“二哥,这事怪我,是我看着明柏如此出色,就想着早早定下来,没有考虑那么多。”
欧阳氏却不愿他们再说下去:“明柏的亲事我已经说了让他自己做主。这事谁也别想插手!”
谷丰昌今日几次三番被欧阳氏下了面子,心中已是不快到了极点,心下想着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如今自己做生意赚了大钱,以后少不得生意越做越大,到时候哪怕她欧阳氏来亲自求亲,他也不一定能看得上呢。
就凭她,顶了天也就是上宝街上的一个教书匠的太太,真真是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
他也不欲再说,递了个眼神给贺文珍,贺文珍接收到后接口:“欧阳氏,你不要不识好歹,如今我家丰昌挣着钱了,也是看在二哥的面子,明柏也是我的侄儿,这才想着把我家英妹子说给他的,你们不想着感激,还推三阻四的。真真是没有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