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进那人的口腔,酒沿着嘴角淌了下来,此刻他才依稀看清了瞭望兵的脸,这是个三十多岁的老兵。 “老兄,原谅我,”他在心里说,“不是我成心要杀你的,是‘黑鱼’这个水鬼逼我的。他也不是成心要杀你,我们要完成任务,没办法。谁让你们要打我们呢。” 皮维将酒壶塞回了瞭望兵的大衣口袋,在心里又祈祷了一遍上帝,开始把他的身体往敞开的滑门外推。 德国人肩膀以上,被悬空在二十米高的瞭望塔上。 只要几个大幅度的晃动,这个瞭望兵就会从高处摔落,即使不死……重伤昏迷是一定的。 皮维等待着甲板上巡逻兵的灯光,再一次移到到“多拉”正面的位置。 他一溜烟滑下了后桅,回头看了一眼瞭望塔,那个身体正在随着舰身的摇晃而晃动。 这个德国人,他也有父母,他这个年龄,一般也会有妻子,甚至会有一两个可爱的孩子,他们都在等他回家。可是…… 想到这里,皮维的内心一阵悸动。 这个吉普赛小偷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