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的艄公。 莲花湖说是湖,因为要养殖作物,它实际上水量没多深,反淤泥会更深一些。 因此不存在什么危险,侍从们可以另行坐船跟随,或在岸上等候。 小船晃晃悠悠离了岸,很快消失在莲叶掩映之间。 王锦轻咳一声,率先开了口:“王某要向曲姑娘道歉,沽兰寺那次……是我失言了。” 上回在茶摊边就想说,无奈人多嘈杂,不是交谈之处。 曲凝兮没想他会板着脸对自己道歉。 脸上一片严肃,不见半分笑的那种,连带着她也严肃起来:“没关系,我早就忘了。” 王锦着她,碧绿荷叶拥簇在周围,她却比它们还要嫩生生水灵灵,风姿绰约,赏心悦目。 他终究得承认,一介凡夫俗子,是逃脱不美丽事物的。 且,自从相之后,他每回遇曲凝兮,都会下识留她。 发现她安静温婉,不失聪慧,非持靓凌人的性子。 进退度,宜家宜室。 王锦自诩君子,不好一直盯着人姑娘,扭头欣赏莲花。 一边告诉她,他今日要回庄子上读书,直夏日结束,秋闱前夕,才会回京。 庄子倒是不远,不他们可能无法再次见面。 曲凝兮当然是祝愿他蟾宫折桂,金榜题名了。 眼下若是两家走礼定亲,恐会让他分心,剩下也没两月时间了。不急于一时。 只要他这里给了准话,她转告家里,就能拖延住蒙弈淮那边。 小船绕完一圈,在抵达岸边之前,王锦摸出腰间一块玉佩,道:“愿交付信物,王某定不负姑娘。” 曲凝兮一愣,连忙摆手:“不必如此,你我又非私定终,无需信物。” 他们就在两家长辈知晓的情况下相,后面没联系罢了。 如今决定继续,理应让大人出面推行下一步。 今日相约说定的,不能算作承诺,可以做是相的一场延续。 哪怕科考完毕,王锦又反悔了,也无可厚非,不是两人没相,另他选择。 曲凝兮不怕他反悔,若真那么容易朝令夕改,绝非良配。 反正她达了拖延时间的目的,不是非他不可。 只是眼下来说,他是她最好的姻缘。 王锦是不大爱笑之人,这会儿望着她,唇畔绽开一抹笑。 “王某相信,定能与姑娘举案齐眉。” 曲凝兮跟着一笑:“公子明理,晚瑜也相信。” 船只靠岸时,好巧不巧,隔壁也一艘正好抵达。 曲凝兮两人率先登岸,位置不算宽敞,隔壁那姑娘跳下来时差就摔了。 事发突然,王锦下识伸手,撑了她一把。 姑娘倏地抬起头来,两眼盯着他。 王锦道一声失礼,撤回作,往曲凝兮这边挪了两步。 “你人还怪好的?”丁云馥一抿嘴,一转眼,才曲凝兮,不由挑眉:“是你?……你们?” 曲凝兮也没想这么巧,头招呼道:“丁四姑娘。” 王锦不跟她打招呼,道:“我们走吧。” 可丁云馥的眼神,分明是认识他的,张嘴便直呼大名:“王锦,你站住。” 尚京的圈子说大不大,大长公主府与王丞相家,认识也很正常。 王锦这人就傲气,他不想搭理之人,哪怕是姑娘家,也丝毫不给面子。 带着曲凝兮就走。 时辰不早,他要启程去往书院,决定送她的马车岔路口。 曲凝兮没问他们何恩怨,在路口与他挥手作别。 就丁云馥的性子,跟她恩怨的人估计还不少。 送走了王锦的车马,曲凝兮靠坐在车窗旁,吱吱悠悠返回城里。 映楚瞅着她,总是一脸欲言又止。 小姐要是跟王家定下了,太子得知后会是什么反应? 在她印象,主子想要的,还不曾失手…… 大白不念人,刚念,马车就被一串马蹄声给追上了。 鸣恩抓着缰绳,赶上来询问前头的车夫,车里是安永侯府的哪位。 车夫时常跟着出入宫门,哪会不认得鸣恩,连忙如实回答。 鸣恩回头去他家殿下,正好,曲凝兮听见声响,从窗户探视。 白马嘶鸣,马背上的太子殿下浅笑嫣然:“日头太大,孤想借贵府马车躲躲,不知可否方便。” 谁敢说不方便? 不等曲凝兮出声,车夫就勒停了马车,请太子上座。 他一边抹汗一边揣测,皇后娘家的马车说坐就坐,莫非这是东宫的刻挑衅? 裴应霄施施然上了车,映楚很眼力见,立即躲最边边去。 曲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