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简单轻巧的一路,无不透露出裴应霄的缜密,他至少得提寻好当向导带路,否则途极其容易出差错。 进入枞桉林后,曲凝兮望着模长势差不的树木,似乎走不尽头,果然是容易迷路。 这里,她亲眼看着裴应霄怎么给二皇子下套。 先是佯装无意泄露了一丝线索,裴靖礼的人立即锁定了枞桉林这个方位,不少人悄悄潜入。 潜入,有来无回,全部被裴应霄斩杀。 正此,裴靖礼更加确定太子藏身于此养伤。 大批量的杀手死士出现了。 若裴靖礼一人,他手恐怕没有这么人手,定然是蒙家暗支持。 裴应霄开始带着曲凝兮丛林逃亡,被源源不断的杀手追撵着,更换了好几处露营,半夜也需要守夜,不得合眼。 他一面给搜救的大臣放出消息,一面枞桉林里东躲西藏。 那些搜救的人本就准备进入枞桉林,有了消息立即一股脑冲进来。 然后就发现了诸难以遮掩的打斗痕迹,以及夜宿留下的火堆残迹,甚至是部分死士的尸。 那群人忙着追杀,事后草草掩埋,有追踪经验人容易找。 此番参与搜查的有太傅广荣将军,他气得:“就说哪来的劳什子狼群能吃这么人!这不就是有人欲行不轨吗!” 还能是谁,不是野心勃勃二皇子,就是东隆企图扰乱大桓国本! 朝堂上当然有人怀疑,不过没有证据,不宜贸然开,还是搜救太子要紧。 现有了这些证据,看二皇子如何逃脱! “太傅大人,有了线索为何愁眉不展?”身边人不解问道。 聂一瑄皱着眉,联想围场里那批死士,招来心腹耳语,命他速速回京提醒陛下:“二皇子有勇无谋,是个草包,眼看着刺杀太子即将暴露,指不定做些什么呢!” 心腹一惊:“……他难道敢?!” 聂一瑄不屑一笑:“他如何不敢?太子年后大婚,位稳固民心向,反观他自己,婚事就不顺利。” 按理说,皇后出的嫡系皇子,身份已经足够高了,少人盼着与皇室结成亲家。 可是正为他母子的野心,让许大臣不敢妄动。 这哪里是做皇亲国戚,这是把脑袋栓裤腰带上,跟随他一起铤走险! 还要拖家带的,谁要掺和这种赢面不高的豪赌。 也就蒙家了,为蒙家没得选。 如今,裴靖礼也没得选,他再不行动就没机了。 京即便有变故,聂一瑄也鞭长莫及,他管迅速带人深入枞桉林,寻找太子。 耗费了足足三日,才密林深处接应了奄奄一息的太子殿下。 鸣恩几人身上都带着伤,不仅要对抗死士,还为被狼群盯上,疲于应对。 狼群最终不敌,被赶跑了,丢失了自己的盘。 然后,太子一行人养伤喘息际,意外发现狼窝里面埋藏了几箱来路不明的黄金! 聂一瑄看那几箱被抬出来的金灿灿的黄金,妥妥的真金白银,做不得假,他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为搜救人有部分是民间自发的队伍,也跟侍卫后头,此事全部目睹个正着。 没想太子一路逃难,误打误撞,还发现了藏宝! 这是何等的气运,他身上若没有皇家龙气护,如何能行,必定是下一颗帝星! 裴应霄服了药,面容惨白,双目紧闭。 鸣恩一脸担忧且叹息:“殿下昏迷,还挂记着拿它赈灾一事……” 曲凝兮:“……” 她从袖兜里掏出帕子,按了按眼角:“又下了两日雪,林子里冻坏了,想必百姓也难捱,殿下感同身受了。” 众人听见这话,无不触动。 其实她也有点触动,裴应霄得一大批黄金,要拿出来一部分救济灾民。 今年的年头不太好,太冷了,降雪量比以往都。 他也不方便把全部黄金拿出来,容易招人怀疑。 聂一瑄等人护着太子离开此,不忘询问:“曲姑娘怎此?” 曲凝兮顿了顿,难以启齿。 她可以裴应霄面随便扯谎,开就是爱慕挂心,但面对外人,总感觉…… 鸣恩早有准备,沉声道:“曲姑娘挂怀殿下安危,贸然进了椿芽山,被一匹孤狼追赶,不慎踏入枞桉林。” 此话一出,无不为曲凝兮是心意与勇敢震惊赞叹。 曲凝兮感觉自己就跟戏台上的角儿一,配合着演了一出情深义重,还有天赐良缘。 若不是天大的缘分,她怎就顺利找太子了呢? ******* 一行人被护送回抚阳城,县太爷老泪纵横,把府邸全准备好了。 太子身受重伤,但好没有性命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