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怼,因为身边人尽数死亡,早已结下深刻的怨仇,怎么可能愿意改口作证。 甚至在围猎场那次,不惜铤而走险,也要杀掉陆焰花。 连个弱女子都不肯放过,可见他心里有多恶毒,且疯狂。 他根本不怕被天庆帝问责,或者,有皇帝睁只眼闭只眼,他才能顺利在围场内闹事。 曲凝兮想着想着便觉揪心,“此事非常棘手,这人老谋深算,又不好拿捏,他如何肯帮殿下?万一假意应承,到了大殿上改口反咬怎么办?” “无妨,孤会处理的,小晚瑜只管安心待嫁便好。” 裴应霄似乎没有为此烦心,还有闲心偷香窃玉,趁着她不注意,就抿住了她的唇瓣。 好像怎么都亲不够一样。 各自在位置上坐着说话,刚饮完一杯茶水,他就凑过来了。 把她湿润的唇,一点点轻舔着,直至娇艳欲滴。 曲凝兮都来不及后退,就被他给捉住了,一把握住细腰,扣在怀里亲吻。 ……他们方才,不是在说正事么? 她本来还想从他口中得到一个亲口的回复,确定姑母没有害陆皇后的性命。 但现在,一张嘴就被堵了个彻底。 香软小舌被不断汲取了蜜液,曲凝兮泪眼汪汪:“别……疼……” 这世间,真的有人亲嘴亲到嘴巴疼么? 她瞅着裴应霄眼下那枚小小红痣,越发疑心这人是妖精所化,才这样可怕。 要吃人似的。 好在,娴青在暖阁外敲了房门,通报说定宣大将军来了,正被引入茶室。 裴应霄终于直起身来,适可而止,“孤有事在身,小晚瑜暂且忍耐着些。” “唔?”她忍耐什么? 裴应霄轻笑,好像之前的沉重话题,半点没有萦绕他心上。 手指慢条斯理地,替她抚顺了衣服的皱褶,再取过她的兔绒斗篷,给系上带子。 弄完这些,他才开口,让人打水进来。 融月娴青早有准备,二女进来目不斜视,更不会往主子身上打量。 裴应霄亲自动手,拧了温热的帕子,给她擦脸,擦嘴。 擦完后抹上香露,唇上得涂一层白 玉膏,消肿良药。 不过这会儿……他来回看着,一摇头:“怎么办呢,遮掩不住了。” 曲凝兮接过一面小镜子照了照,便见光可鉴人的琉璃镜面,清晰映出她的面容。 娇若春桃,粉腮明眸,而那红嘟嘟的小嘴,比抹了胭脂还要惹眼。 被反复吮i咬磨至充血,色泽糜艳,一看就能猜到。 果真是遮掩不住! 她顿时慌了,还没成亲呢,她就跟太子这样…… 裴应霄自知理亏,轻咳一声:“是孤孟浪了,融月,取一顶幂篱来。” 融月偷笑着下去了,翻出一顶白纱帷帽,遮住曲凝兮的面容。 “……”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做法,实在是…… “就说曲姑娘得了风疹……” 曲凝兮不爱听,皱了皱鼻子道:“你下回别这样了。” 丢下话,她不顾失礼,扭头就走。 出了门,映楚连忙跟上。 后面的裴应霄忍俊不禁,哪有反省的意思。 ******** 曲凝兮回到苻丹宫附近,与胡老夫人会合。 因为东宫离得远,一来一回占去不少时间,过来时老太太已经等候多时。 “怎么去了这样久?”老太太本想问这个,一抬头看到了幂篱,很是讶异:“在宫里哪能戴帽子?” 不以真面目示人,会被视作行为鬼祟,遮遮掩掩,被拦下探查也不为过。 还是那个随行的小太监,笑呵呵的:“老夫人,曲姑娘不慎得了风疹,殿下已经派人瞧过了,就这样出宫吧。” “风疹?”胡老夫人一脸怀疑。 风疹是会复发的,她家大孙女可没有这个毛病。 曲凝兮简直抬不起头来,“祖母,时辰不早了,我们走吧……” 她没脸做人了呜呜…… 东宫那群人精,能相信她好端端的得了风疹? 一直到坐上出宫的马车,曲凝兮面对自家祖母明晃晃的视线,实在不能继续戴着帷帽,她一咬牙,摘了下来。 胡老夫人是半点不意外。 “年轻人,祖母明白。” 太子殿下正值血气方刚,眼前有个美人晃悠,哪能忍得住。 不是她自夸,侯府大姑娘的美貌,人尽皆知。 想着想着,胡老夫人忽然顿悟:“殿下莫不是被你美貌所诱,才有了这桩赐婚。” “怎么可能。” 曲凝兮才不信呢,太子身边不缺貌美女子,甚至可以说泛滥成灾了。 多少人瞩目东宫,说是前仆后继也不为过。 不论远的,就融月娴青二人便容姿出众,胜过不少官家小姐。 但裴应霄和她们清清白白,二女还极为规矩守礼。 可见太子不仅极为自律,还御下有道。 越是自控能力了得之人,某种程度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