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怕她摔倒,没有坚持,只是揽住她的腰,向着格兰芬多塔楼方向走去。 “我可能只是太困了……”埃斯特拉含含糊糊地说,在肖像洞口凑过去亲了他一下,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亲了脸颊还是嘴巴,“明天见。” - 应该听德拉科的话的,这是第二天埃斯特拉醒来时脑海里的第一件事。 她觉得一点力气也没有,头痛欲裂,眼皮好像有千斤重,不想睁开眼睛,更不想挪动一下 。好像整个人被扔进了冰窖,外面却又罩了一层火炉。塔菲不停地叫着,但是她实在没有力气管它,只是随便挥了挥手。 床头的钟显示现在还不到午饭时间。埃斯特拉决定再睡一小会,就起来去医疗翼找庞弗雷夫人要提神剂,就算耳朵冒烟也没关系。 昏昏沉沉、一片安静的宿舍里,她觉得自己又没有了意识。直到不知道过了多久,隐约听到赫敏的声音离她的帷幔越来越近:“诺里森?你在宿舍吗?马尔福在找你,就在公共休息室门口——” 埃斯特拉艰难地睁开眼睛。赫敏说什么?马尔福?德拉科吗?她尝试着抬起手,想要把帏幔拉开,开口想要说话,结果声音嘶哑得吓人 。 ”诺里森?你还好吗?你在里面吗?“赫敏的声音更近了,她能看到隐隐约约的人影。 “没——没事——”她有气无力地说了两个字就累得不行,挣扎着想要从床上坐起来,可是头晕得厉害,一阵天旋地转,胃里也泛起恶心。倒是塔菲在外面焦急地叫起来,直接咬开了床幔。 赫敏站在她床边,看到她的样子吓了一跳。她伸出手贴在埃斯特拉额头上,立刻缩了回去, “我的天,诺里森,你发烧了,额头烫得要命,得赶紧去医疗翼。”她迟疑地看了她一眼,“你还能站起来吗?不然我让马尔福去帮你找庞弗雷夫人来吧,你暂时不要动了。” 埃斯特拉摇摇头,说了句“我可以去医疗翼”,撑着床费力地坐起来。赫敏立刻帮她把挂起来的衣服拿了过来披在身上,系紧了扣子,然后把她扶起来。 她说了声“谢谢”。双脚一站在地上埃斯特拉就感觉到头晕眼花 ,赫敏一直把她扶到公共休息室门口,穿过了肖像洞口。“她发烧了——得去医疗翼。” 一双戴着戒指的熟悉的手伸过来,一把把她抱了起来,埃斯特拉觉得自己又被熟悉的香根草气息包围了。“我带她过去。”她听到德拉科低声说了句“谢谢”,紧接着就大步流星地带着她离开了。 埃斯特拉感觉抱着她腰的手臂小心翼翼,好像生怕用力会让她不舒服。她费力地扯了一下银绿相间的领带,“我没事的,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都快到了。”德拉科收紧手臂,“你别逞强。” 他一路抱着她到医疗翼,“女士——麻烦您——她发烧很严重——” 庞弗雷夫人听到声音从办公室里出来。她指了指一张空着的床,“把她放下来吧,我来做个检查。” 德拉科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病床上,退到一边让护士长抽出魔杖做了个快速的检查。“不是第一天了吧?前几天觉得不舒服的时候就来领一瓶提神剂的话就不会这么严重了。”庞弗雷夫人不赞同地说,“高烧,怎么这么严重——说不出话?看来有点影响到嗓子了……好在没有呕吐,可以吃点东西补充体力。” 她又上前摸了摸埃斯特拉的额头。“太烫了,得先降温。唉,不能因为自己是巫师就觉得感冒发烧不值得上心。烧得再久一点会伤了你的脑袋!” 护士长转过身倒了一瓶药剂放在床头。“先把这个喝了。今天晚上睡前再喝另一个——”她又转过身看着德拉科,“你可以走了,明天她就会没事的。” 德拉科坚决地没有动。“我想在这陪着她,女士。” “看在梅林的份上,马尔福先生,她是发烧不是绝症,甚至还不如你那几次因为魁地奇进来受的伤重。”庞弗雷夫人不赞同地说,“在医疗翼躺一天就好了,我保证她明天早上就会活蹦乱跳的。” 埃斯特拉喝掉难喝的药剂,转过头看着他们。“女士——抱歉,能让他在这陪我吗?我保证我们会安安静静的。”她小声说道,可怜巴巴地眨了下眼睛。 护士长扭头瞪了她一眼。“哦,行吧。但是他晚上就得走!” “谢谢您,女士。”德拉科破天荒地对她点头道谢,然后坐在了病床边。 等到庞弗雷夫人回到了办公室后面,埃斯特拉牵住了德拉科的袖子晃了晃。德拉科转过身来,把她的手放进被子里,拉到她的下巴附近,又掖紧被角。“你可真是吓坏我了,埃拉。”他低声说,“是我的错,不该让你在看台上待那么久。” “你怎么来了格兰芬多塔楼?”埃斯特拉的嗓子干得厉害,小声问道。 “你早上没来吃早饭,中午也没来,我有点担心。我还想办法动戒指上的字母,但是你的变化咒只能用在你自己的戒指上。”德拉科倒了一杯水,扶着她小口小口地喂着,“我去了格兰芬多塔楼,想找人叫你。谁知道他们把格兰杰找出来了,”他“哼”了一下,“真以为我是来找茬的吗?” 埃斯特拉忍不住想象了一下一个马尔福站在格兰芬多的肖像洞口前,挣扎了一番才主动拉住一个学生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再睡一会吧。”德拉科把她额前的碎发温柔地拂开,俯下身吻了一下她的脸,“我在这陪着你。” “我好多年没生过病了。”埃斯特拉拉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