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 康熙看出来点不对,因为之前暗卫到薛长松所说的老家查询,家中的确是有个行医的父亲,他那大伯现在还在吴江经营着一个小医馆。 当然便不能认为这人是骗人的,只是一看他的表情,康熙知道这家伙的名医声誉有点水分。 康熙说道:“好好给我那小舅子诊治,治好了有你的好处。” 相反,治不好或者更差,也有坏处等着呢。 薛长松听出来这题外话,连连答应。 苏辰手里啃着一根糖葫芦,邀请薛长松:“薛大夫,我们要去前面看预售大促,一起吧?” 薛长松想说“不”,但是眼角余光看到旁边淡然搓着手笑看着他们的大人,改口道:“有幸,有幸。” 向着前面一个大促摊位走去的时候,薛长松自动落在最后面,看看左手边的人,跟人笑了笑。 梁九功觉得挺可乐,也对他笑了笑,问道:“薛大夫,你擅长外科还是内科?” “内科更胜几筹,”薛长松说的都没有底气了。 前面就是一个搭的彩亭,好些穿着统一铁锈色衣服的中年妇人在向人群讲说:“这一个组合里有粉饼、桃花玉颜膏,一小盒眼影,今日促销打折九十九两银子便能拿到家,送人自己用都很有面子啊。” “九十九两,这也太贵了吧。”第一次听到这个价格的人咋舌不已,前面的路人回头给他解说:“你不知道吗?前面的胭脂铺里,一盒粉饼便要六十八两呢,眼影的价格更是谈不起。” 听的周围一圈人都说:“这玩意是黄金做的吗?” “别说,这里面还真有金粉银粉,”一个妇人抓住他的话尾,举着一个黑色的盒子打开向众人:“你们瞧瞧,这闪闪的都是金粉,一小盒成本便是十几两,若不是促销,不会打包卖给你们的。” “再瞧瞧咱们的这个盒子,用的都是上好的纸浆,打这么厚的纸张,这又是一两银子。买到这个,你们真不吃亏。” 苏辰、保成、保清三个小豆丁一字排开,也不往里面挤就站在人群最外面,踮着脚尖往里面看,而康熙就背着手站在仨孩子身后。 心想辰儿这是从哪里找到的妇人,这么能说。 梁九功和薛长松站在很后面,听着里面热闹的,都想花钱去买一盒来。 这时候有人叹道:“世风日下啊,男人女人的挤在一堆儿,羞煞先人,好好的风气都被这些个商人弄坏了。” 苏辰仰着头转一圈找到这位嘴炮王者,是一个中年老男人,棉衣夏衫的两条袖子上都是补丁,一看就生活不如意。 没人理他,只听这人又大声道:“先前不是说已经有人找言官弹劾这曦光化妆品了?怎么朝廷一点动静都没有?” 啥? 苏辰震惊,口头上迪斯我就算了,你还给我上弹劾啊? “曦光化妆品对你造成了什么困扰吗?” 小孩子的声音带着未经世事浸染的天真和稚嫩,刘玉生低头顺着声音看去,一个孩子? 随后便注意到这个孩子旁边的大人,他直接和大人对话:“看兄台像是个读书人,怎么不教教孩子读书人的道理呢?” 康熙一副心虚求教的模样:“那你说说读书人的道理是什么?” 刘玉生慷慨激昂:“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看不惯的事情还要仗义执言。似这等商人鼓宣起来的社会乱象,他不知指责,竟然还问我对我有什么影响?鼓动妇人们以涂脂抹粉为荣,这是乱治啊,和服妖越制是等同的,该被明令禁止。” 这么一番话,还真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转回头看他演讲了。 康熙点点头:“哦,你觉得这就是社会乱象,那妓院门子又何如?这里面可全都是涂脂抹粉的服妖女子啊。” 刘玉生一下子语噎。 苏辰拍手点下巴,他阿玛说的太好了。 “妓院是自古就有的,给了一些无家可归的女人、”刘玉生的话没有说完就被一声呸打断了,原来是个搀扶着头戴帷帽女子的小丫鬟,她这一呸唾沫星子都喷到刘玉生身上,瞪着眼道:“我家姑娘叫你别在大街上放屁。” 刘玉生涨的脸色通红,却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康熙微微摇头,不想旁边也有人叹道:“世风日下,儒门竟全是这等子弟。” 半点都没有正人君子的担当,只会揪着女人说这个说那个,要求女人们忠贞恨不能不让女人们出门来。 你们呢? 一个个投降清廷时,觉得有几年不见男人的放荡寡妇矜持好看吗? “悲哀啊。” 苏辰夸张又大声的喊道,接的是刚才那句话,而后才抬头看去,熟人耶。 他向老者招财猫挥手:“黄大佬、”匆忙纠正,“大爷。” 黄宗羲看到这个面熟的小孩儿,对他友好的一笑,只不过小孩三个字说出来的也是他的心声。 儒家子弟如何成了这般?黄宗羲每次想到此都觉得无比悲哀。 刘玉生被一群人怼,作为一个失败的中年老书生很快不支,一甩袖子落下“不可理喻”四个字挤出人群离开了。 却有人觉得刚才的那读书人说的有道理,说道:“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曦光化妆品,弄这些的确是影响不好,该有人在朝堂上参他一本。” 黄宗羲开口反驳道:“我倒觉得这个商户做的挺好,弄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