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花纹。” 童剡不敢再心存侥幸。 “昆山县县令童剡,求见大人。”到门外,童剡双手抬起作揖,深深弓腰。 苏辰正和顾师父坐在屋子里鸡汤米饭,听见这很大的声音,好奇地向外看了看:“人来了?” 赵涛抱着自己的一大碗米饭,走到外面,童剡看见这个人,迎着光那一身的气势让他心底再无半分侥幸。 “童剡见过大人。” “等着吧。”赵涛又转身回去了。 童剡在外面忐忑的心都吊在了嗓子眼儿。 完全不知道,叫他惧怕的那位大人正一边吃饭一边问赵涛:“昆山县令就这么来了?他都不怀疑一下你的身份验下证件吗?” 赵涛说道:“爷,没人敢仿造我的牌子。” 苏辰举着筷子摇了摇,道:“事事无绝对。” 顾炎武交代:“叶家的人向来狡猾,今天这个盐引的事儿,你还弄不倒他们,吓唬一下子就算了。” “放心吧顾师父,我已经让人去搜集他们的罪证了。” 其他暗卫也不是白给的。 吃过饭拍拍肚子,苏辰站起身:“昌隆,你的饭做得不错,有些大厨的天分在身上,好好研究厨艺啊记得。” 昌隆:老太爷收的这个徒弟,到底是什么身份啊? 竟然敢把昆山县县主在外面晾大半个时辰。 童剡在外面等着,几度怀疑也不敢冲进去查问,就要等得没耐心了,里面出来了两个人。 他以为的大人,竟然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想到那个关于顾炎武弟子的传言,童剡终于忍不住跪了下来。 苏辰坐在赵涛给他搬出来的椅子上,先问道:“你是昆山县县令?” “下官正是。” 跪在篱笆院墙外的童剡战战兢兢回答的声音响起。 苏辰问道:“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下官,下官,”童剡结巴道,“下官不知。” 苏辰把自己的玉佩交给赵涛,赵涛拿过去给童剡看了看。 当看到蟠龙围着的一个辰字时,童剡差点白眼一翻晕倒。 苏辰道:“不知道我是谁你还跪得那么麻溜?” 童剡心里苦,谁能来告诉告诉他,传说中的辰亲王怎么是这样一个性子? “下官下官是看您容貌不凡,认定您不是普通人。” 他的声音都快带了哭腔。 但苏辰并不准备放过他,说道:“你又不是火眼金睛,你认定的就准了?万一我是个骗子,你说怎么办?” 童剡真的要哭了,这辈子唯二的两次进宫,一次是六年前高中进士在金銮殿上,一次是授昆山县令时进宫陛辞。 两次身边都有一堆人,他在人群里连看到皇上脸的机会都没有。 突然就给他面前送来这么一个大佛,说话还这么角度刁钻的为难人,他真的快要撑不住了。 足足呆了一炷香的时间,童剡才想到一个答案,小心道:“下次若再有高官莅临,下官一定会好好确认。” 真不容易。 还能想出答案。 苏辰点头道:“你知道就好,这次就算了。” 童剡这个样子真的不奇怪为什么有人能装钦差装成功。 看来朝廷还需要给官员们都弄一个头像,一期一期地在邸报上展示,让内部人员都了解一下上官的长相。 童剡跪在地上擦了擦不停往下流的晶莹汗珠,而随他来的那些差役,此时一个个都跟鹌鹑似的,安安静静把头埋在地上。 刘哥更是心里不停地哗哗淌苦水,他跟叶家走得最近,此刻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叶家要完。 还没刚这么想,上面已然问道:“童县主,听说叶家有一个前朝苗裔,他还打着前朝苗裔的名义招揽了很多小弟,你知道吗?” 童剡一下子歪了歪,赶紧跪端正,回道:“下官不知、” 苏辰:“这么大的事你竟然不知道?” 童剡马上改口:“下官其实,听听说过一些。” “虽然他们家光明正大这么做,没有谋反的意思、” 咕咚,是童剡一头撞在了地上。 这是什么心理素质? 苏辰继续道:“但你是县令,掌管昆山县的政务风俗教化,这样的行为,你说你是不是应该加以劝导?前朝已然过去,是不是前朝苗裔大家都不应该计较,但是打着前朝苗裔的幌子招揽人,这有点瓜田李下了吧。” “您说的是,”童剡双臂抖索着撑在地面,“下官这就把那个朱俊抓起来,严加拷问。” 苏辰皱眉:“什么叫严加拷问?只要没有明确的叛国之举,不许罗织罪名,虽然他是用前朝苗裔的名义纠集人,但我看他们所行所为,跟黑涩会没有差别。对黑涩会怎么处理的,就怎么处理他们。” 童剡:---听不懂。 “爷,什么是□□?” 苏辰给他解释:“就是一手遮天,让这昆山县百姓看不见青天的一帮地头蛇。” 童剡眼前彻底一黑,大声道:“下官知道了。” 里面,顾炎武和小童昌隆全程在听。 顾炎武神色复杂,昌隆满脸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