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只求留得有用身,护得子女全。对于爹娘来说,除了为国尽忠,他们唯一的愿望就是子女幸福了。” 我若有所思,问道:“那二哥你的终身之事,又是怎么想的呢?” 二哥第一次和我说掏心窝子的话:“我于□□上,不是十分看重。我的心思都放在刑名上了。今上对我的看重已是非比寻常,五皇子又十分倚重我。如无意外,将来是要位极人臣的。便是娶回来一个妻子,日日晾她在家,结半生的怨仇,又何苦来。” 我想了想,也懂了。有的人想要一个归宿,有的人想要的是成就。人之所求,本就不尽相同。各人原有各自的路数,不能相强的。 海娇奴亲自端来一壶新茶,道:“这是我珍藏的,快尝尝!” 我浅笑着品了一口:“好甜啊!” 海娇奴道:“这是我家乡灵山上产的云雾。总共也没多少,我与你包了一包,带回去尝个新鲜吧。” 我颇有几分真情实感地赞道:“这样香甜的茶,我都舍不得喝了!” 海娇奴道:“那可别!这茶过了夏天就失了味儿啦!你尽快喝吧!就像咱们女人,好时候也就这几年。人生得意须尽欢嘛!” 我讶然,看看她不由得笑了起来:“容貌最好的时候,可能是像新茶,稍纵即逝的。我倒是觉得脾性就像酒一样,越酿越醇。将来不知哪个心明眼亮的人,娶了你去,只怕是要醉一辈子呢!” 她也大笑:“借你吉言!” 我同二哥回了府,一进藤园,就听说世子来了。 我紧张他的伤口,着急看看。一进门,倒唬得奉茶的碧情,打翻了茶碗。 我好笑,世子抢白道:“你这丫头忒也毛躁。”碧情红着脸退下来。 我对世子道:“你不怪你自己勾人,倒怨我的丫头毛躁。” 世子讪讪然:“我这不是怕你吃醋吗?” 我说:“所以你就祸水东引?” 世子拉住我:“你不生气吗?” 我白他一眼:“怎么?世子的心意,是一个丫头就可以动摇的?” 他道:“原来你懂我!” 我道:“有什么不懂的?只你自己自惊自怪的。” 他抱怨:“不能怪我惊怪啊!咱俩可以说历尽艰难了吧!再在你屋里翻了船,我还要不要活了!” 我烦他:“别动不动要死要活的!你死了,我扭头就改嫁,绝不替你守节!” 他大惊:“别呀!我可不敢啦!这以后上了战场都得谨小慎微的。一个不小心,媳妇就是别人的了!” 我好笑起来:“你能不能说点正经的!” 我拉起他的衣衫,他抱我在怀里,我道:“你这样,我怎么看?” 他笑道:“用心看。”说着就要亲将过来。 我推拒道:“小心你的伤口。” 他道:“早好了!”我不信,他就挽起袖子与我看,果然已经结痂,两旁也不再红肿。我这才放下心来。 世子说:“我这些时日,安分养伤,你也不奖励我?” 我笑:“伤在你身上,你不养好,疼的也是你!” 他不悦:“你就不心疼?” 我道:“心疼你的人原也多,靖安王府有,太保府也有。想来不差我一个。” 他笑:“这事儿原来没过去啊?” 我不理他,取了海娇奴的新茶,给他泡了一壶:“尝尝看?” 世子喝一口:“嗯?果然不错!哪里得的?” 我道:“俊美无俦的体贴人送的。” 他笑:“你去见朋友了?” 我故意:“和二哥一起。” 他笑得不能自已:“嘴上不说,心里还是酸的,是不是?”他说:“我刚弄明白你上次说的秘密。子明带我看过啦,果然是一目了然。” 我问:“那你还吃我二哥的飞醋不了?” 他抱我道:“你今日也尝到了些滋味,这醋劲上来,可是自己管得住的?” 我不语,轻轻挣身。他往后一倒,带得我一起躺在床榻上。我吓了一跳,他对我道:“你且说来听听,我是怎么勾人的,嗯?” 我红了脸,只觉得身上发麻,手脚发软,就要支撑不住了。 世子抱的越发紧了,附耳低言:“之思,你可被我勾住了?” 我慌忙推他,却被他翻身压住。他道:“之思,我的心可是早就被你勾走了,你不把心给我,我就只剩行尸走肉了。” 我终于忍不住:“你还要怎地勾魂摄魄才能满足?” 世子大喜:“我只要你时时盼着与我一起,就满足了!” 我只小声道:“前几天,我还说想搬回蔓院,不过二哥没同意......” 世子明白了我言下之意,心满意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