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数条消息如连珠炮一样发射了出去—— 【骗到你好生气哦!】 【那我把手机还给姐姐了】 【有什么天再说,拜拜拜拜不用回复了】 她到天都不想看手机了! 但在光线熄灭下去以前,她还是瞥见了他的回复。 【祝同学,争取下次骗我更彻底一点吧,不被我发现的那种】 【晚安】 她把自己埋进被褥里。 三秒钟后,捏紧的拳头砸在了枕头上,发出“噗”一声漏气般的捶打声。 祝水雯,你个笨蛋——! * “小水,你不打算劝劝学吗?” 应文隆跟在她身后,锲而不舍道:“虽然他说得很坚决,让我不要乱加戏份,但我觉得吧,你说话,他肯定听……” 她立刻道:“我也不想加。” “可是……么难得的机……” “NO!Non!Nein!哈及麻!达咩!” 见女态坚决,话又说到份上了,应文隆才怏怏不乐放弃了。 说来,小水今天坐到了学的对角线位置,两个人一个东一个,一副要划清界限似的模样。 ……吵架了?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祝水雯留意到应文隆看了她好几眼,坐在桌上荡着腿发呆。 争取,下次,骗我,更彻底。 不,被发现,那种。 难道是说,迄今为止,她的“骗”,都被他发现了吗……? 脑中刚浮出个念头,祝水雯便火速把压了下去,并沉到了脑海的最底端。 不可,绝对不可! 世界上怎么可有么无聊的人,在知真相的情况下,陪她玩种“假装游戏”啊? 根本就解释不通。 她六年级的时候,就不玩过家家了! 越想心情越乱,刚好儿她的戏份,祝水雯拿出卷,靠做题强迫自己静心。 既然系统说“事”,那就是问题的意思……吧? XYZ,PQN……落霞与孤鹜齐飞……定语从句,谓语后补…… 别说,沉浸在题海里以后,她的心情松快了不。 她最近逐渐跟上老师的教学速度了,不再像以前一样,整堂课听下来只有“发懵”二字。 就连一向严格的黄新巡,也难得对她说出了“不错,保持个劲头”的称赞。 不知道期末考什么名次,应该比倒数第一要稍微高一点吧? 想到里,她的内心生出些雀跃。 不过,珍贵而难得的杂念全消状态,止步于应文隆的呼唤—— “小水,到你了。” * 她放下笔,给自己作了一番心理暗示,才站身。 演戏而已,什么好慌的。 祝水雯吁出气,站到了年的身边,有和他对视。 应该说,一整天了,他们两个人都有看过对一眼。 她觉得自己参演舞台剧是个错误,原本她并不在意种无关紧要的小事。 是因为戴口罩吗? 情绪一旦无所遁形,人好像也跟着无所适从来了。 应文隆拿出不知道哪里找来的场记板,“啪”打了一下。 她的头皮一紧。 冷静。 贺雪岐可以冷静得好似事不关己,那么,她也可以。 ……可是,他是怎么做到么若无其事的? 是因为—— 无论搭戏的是谁,只要不是姐姐,他就可以做到都毫无波澜吗? “今日我们相聚在里,一面是为了悼念我那逝世不久的王兄,纾解我们心中的悲痛……” 在和应文隆商量过后,年的声音并未做太大的调整,保持了一贯的冷淡疏离,却是意外贴合“掌权者”的定位。 ……他也许很擅长种“支配者”的角色。 她心想。 就在她心里默念着接下来的台词时,原本理应面对“观众”的贺雪岐,突然转过头,凝视着她。 毫无准备撞上了对的视线,她瞪大了双眼。 “另一面,‘我已经和我旧日的长嫂、今的王后——一个多事国的共同的统治者——结为夫妇’[1]。” 祝水雯:……咳! 虽然是《哈姆雷特》里的原句……但其他句都做了改编,为什么句跟主线无关紧要的废话却原原本本保留下来了啊! 一句话带过死吗?吗吗? “次婚姻事先曾经征求各位的意见,多承你们诚意的赞助’[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