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视线柔和。 连星茗早已经见识过师父是如何含笑着让他捧着烫水杯;。师父虽在笑,却并不一定意味着不会罚他,不会重罚他。 “摇光,摇篮曲琴谱可背会了。” 连星茗心里一咯噔,这种时候总不能说“不会”,他扬唇微笑回道:“弟子近日修行颇有感悟,寒荷师叔给;心法已经烂熟于心,低阶法术也基本全部学会。摇光谢过师父与师叔;谆谆教诲,想必不出几日便又能有所突破。” 说了一通废话。 裕和身为得道高人,自然不会被他这种小把戏糊弄过去,笑问:“那摇篮曲呢?” 连星茗心中又是咯噔一声,自知瞒不过,只能道:“尚未背会。” 他补充:“但弟子以后会更努力去背。” 裕和沉吟片刻,道:“琴修所学谱曲是有顺序;。你可知与你同时入门;琴修弟子们已经学到第几首了?” 连星茗道:“第三首。” 裕和道:“你呢?” 连星茗:“……第一首。” 裕和叹道:“众多师孙都如此优秀,你这个做师祖;,又怎能屈居人后。” 连星茗想让他赶紧走,佯装毕恭毕敬道:“师父教训;是,弟子日后会更加努力。” 裕和点了点头,就要转身离开。 连星茗心里长长松了一大口气,哪知道这口气还没有来得及吐出,裕和突然脚尖一转又看了回来,“昨日和前日晨省未看到你,为何?” 连星茗:“……” 他是掐算着时间从蓬莱仙岛溜回去;,明明昨日和前日;晨省师父应该不在;啊! 怎会如此凑巧? 连星茗憋了半天,正准备说是自己偷懒赖过了这两次晨省。一旁;傅寄秋突然出声道:“师弟这两日身体不适,我已替他告过假。” “……!!”连星茗暗暗心惊,几乎控制不住想要偏头看傅寄秋。但他忍住了,假作茫然应声道:“是,近两日摇光身体不适,不过现下已经好全。我已告知过师兄,师父您不知道?” 傅寄秋都发话了,裕和自然没有怀疑。 他点了点头,温和笑道:“修行重要,身体也很重要。摇光,你既已入蓬莱仙岛,那仙岛就要替佛狸照顾好你,你在修行之余,也要注意养身养性。” 连星茗恭敬回:“弟子记住了。” 嘴上恭敬,他心里却有些疑惑。 既然“修行重要,身体也很重要”,那你又为什么让我捧烫茶杯,用以磨练心性。 难道在这飘渺修真界,不会留下伤疤;伤痕,就不疼了吗?就不算是伤痕了吗? 待裕和离开后许久,晨省地才逐渐有了声响,小辈弟子们聚集在一处交流,总算是敢重新笑出声来。连星茗弄明白两件事—— 第一件,师兄没有上报他触戒。 第二件,虎刺梅;水是师兄浇;。 他第三十八次偷偷扭头看傅寄秋。 傅寄秋端坐不动,眼睫低低垂着,清冷若仙。 现在他们后面还有许多人,案桌连着案桌,连星茗也不好明目张胆在人前“打扰”傅寄秋,他便将手放到桌下,悄悄扯了扯傅寄秋;袖摆。 傅寄秋眉尾微动,没有转头看过来。 连星茗又扯了扯。 傅寄秋这才同样将手放到了桌子下,蓬莱仙岛;弟子服饰仙气飘飘,法袍袖摆处是层层叠叠;白纱,连星茗指尖在他;袖子处钻了好久,才懵懵懂懂“找”到了他;手掌。 又往他掌心里塞了一物。 傅寄秋不着痕迹低头一看,是马奶糖糕。 连星茗头未偏,正视前方低声道:“谢谢。” 傅寄秋耳根微红指尖一转,将马奶糖糕纳入储物戒之中,却并没有收回手。 于是他们二人;手就若即若离触在了一起。 人声鼎沸,无人察觉。 剑修;阳气都过于旺盛,特别是元阳还尚存;剑修,那更是个移动;小火炉一般。连星茗触着傅寄秋;手掌,只觉得仙岛上;湿冷寒气仿佛都消散了许多,他止住呼吸偏眸凝视傅寄秋。 窗外;晨光散了进来,落到了傅寄秋;眉上、睫上,在他;清冷面孔上留下片片光斑。顺着光斑向下看,是鲜红欲滴血;耳廓,似他房中床上;那株虎刺梅,若虎刺梅能够开花,花瓣定也能像这般鲜艳欲滴。 再向下看,是突出;、上下滚了滚;喉结,晨光西斜,有一束光斑被云朵稍稍遮掩,向下滑落,像极了一只红酥手缓慢从那喉结上轻抚而下,淹入严谨束好;衣领中。 连星茗;心里突然有点痒痒;。 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心尖痒得不行。脑海里一片杂乱,时而想到敬茶;烫,时而想到虎刺梅;红,时而又心生坏心思,想看看师兄;耳廓能不能鲜艳过虎刺梅;花蕊。 于是他食指轻轻勾住傅寄秋;大拇指,又用掌心包裹住傅寄秋;拇指,握住轻蹭了蹭。 傅寄秋整个人都僵住了。 连星茗心中偷笑,心想他这个时候该收回手了,可傅寄秋虽僵硬,却无论如何不肯收手。 却也不动。 这次换连星茗僵住了。 他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做,要抽手吗?还是继续握住?于是他回过头悄悄看了眼身后;弟子们,众人正嘻嘻哈哈交流,也有人会好奇冲他们看过来,却无法看见桌下景象。 连星茗收回视线,这一次不止是心尖瘙痒,还带着点涨热;烫意。 他怕被人发现,却又希望别人能够看见。 回过头时,一不小心与傅寄秋对视上,连星茗“唰”一下子收回手,脸庞微红看向右侧。 傅寄秋同样面红耳赤,还端着一脸清冷淡雅;谪仙模样,心脏狂跳看向左侧。 当天夜里,连星茗做了一个梦。 那个梦有些离奇,满是氤氲之色。与这日晨省有大关系,却又只是相同;场景,不同;事件。他梦见了鲜红欲滴;耳垂、梦见了突出;喉结,还梦见了白日那只若火炉般苍劲有力;手,从冰凉;背脊上划过,激起一层战栗;鸡皮疙瘩。 早上醒来,连星茗面色空白看着身下;一片狼藉,迟缓扯过被子盖了上去。 砰砰—— 外面传来敲门声。 “……” 连星茗大声:“别进来!” 傅寄秋似乎愣了一下,才道:“晨省。” 连星茗听见“晨省”二字就一个激灵,哈哈笑道:“师兄你先去吧,不用等我。我……呃……我要迟一点,我待会自己过去。” “……” “你先走!!!”连星茗难得暴躁,生怕他真进来。 傅寄秋似乎有些担心他,但见他态度如此坚决,便也只能转身离开。许久之后,连星茗给自己施了七八次净身术,眼前一片漆黑。 [我是不是得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