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地步。
“你是觉得,万叔叔一定会阻我们吗?”
耿辞眉头隆起:“说不好,以防万一而已。”
南觅点头,仍旧是软声软语,却透露着格外的坚定:“放心,耿辞,我不怕吃苦,我只想快点到涂山,然后快点会家,等咱们回家了,再好好查乐多的事。”
就知道她怎么都不回忘了乐多的事,耿辞点头:“那公主今日收拾好东西,明日我们一早就出发。”
南觅收拾好东西,辗转反侧却怎么都睡不着,她看得分明,定远王看向他的目光里,有不舍也有舐犊情深,如果当真是他要动手,又怎会流露出这样的真情。
虽然记忆里南氏到了他们这一支与万家往来本就不算过密,但自打她到了青州,到了定远王府,定远王对她的照顾,她在心里知道,是有真心在的。
耿辞到了王府外院,同阿陌交代:“我之前交代你安排的事,怎么样了?”
“放心吧,老大,来的都是殿里的持幡人,火族和水族的。”阿陌趴在桌子上,恹恹的抬头看了一眼耿辞。
“收拾一下,明天准备出发。”耿辞又命令道。
他声音不高,外院里里外外的人却立刻都行动起来,收拾东西了。
像是不放心似的,耿辞又看向阿陌:“阿陌,过来,殿里的人,到了么?”
“都到了,他们又不用护送公主,这么久再不到地方,那就该被您乱棍打死了吧。”阿陌一边收拾包裹,一边道。
耿辞啧一声,阿陌就不敢说话了。
耿辞心说这小子怎么这么没规矩,然后闷声吩咐:“收拾东西。”
阿陌只好闭了嘴,乖乖收拾东西,没一会又闲不住:“老大,公主一个人收拾东西,可以么?”
耿辞:“...”
南觅在东苑辗转半宿没睡,快天亮的时候又忽然醒了,叹了口气,早早地起来梳洗,就等耿辞来找她。
结果她刚梳洗完,耿辞忽然现身:“公主怎么起的这么早?”
南觅被他吓了一跳:“...你又在我屋外?”
耿辞没答话,歪歪头。
南觅才道:“我睡不着,就想着早点等你,谁知你来的这样早?”
耿辞点头:“臣来看看公主东西收拾的如何了。”
“我都收好了。”
耿辞环视一周,没见到一样像样的包裹,于是向南觅投去疑问的目光。
南觅伸手指了一下床上,耿辞这才注意到,床上躺着一把白玉制的剑,实属上乘的兵刃,公主生辰宴上,他见过,是神君送的礼物。
耿辞无奈问:“没了?”
“原本是还有一些钗环的,但你说要清减行装,我就想着,钗环也别带了。就只有这把剑了。”
“衣服呢?”
“...还要带衣服么?我们沿路去买不行么?”
耿辞被噎了一下,无奈道:“若当真有人要对我们动手,我们也不宜进城买东西,会暴露行踪,而且,往后就没有像青州城这样大的城了,可能买不到合适的衣服鞋袜。”
“那...”南觅被难住了似的,僵在原地。
耿辞叹了口气,只好兀自去衣柜里给南觅收拾:“公主去用早膳吧,臣收拾好了直接拿到马车上。”都是些姑娘用的东西,耿辞的脸也是一阵白一阵红。
心说这辈子大概也没这么狼狈过。
等耿辞大包小包的把公主的东西提上车,公主已经用好早膳,万星繁也来了。
万星繁先是神色莫测的瞟了一眼耿辞,然后轻笑道:“耿大人当真将我这王府提防的不成样子了。”
耿辞没搭话,万星繁也不恼,继续又道:“怎么给公主拿个包袱,收拾点东西我们还能怎么着不成,还要劳烦殿主亲自动手么?”
见耿辞没有开口的意思,南觅只好出来圆场:“星繁哥哥,耿辞不是这个意思,是我叫他帮我。”
“行,公主说了算。”万星繁又把目光挪回南觅身上。
南觅站起身,规规矩矩行了一个礼:“这些天承蒙星繁哥哥照顾,觅儿此去,不知何时还能再见,望星繁哥哥珍重。”
万星繁连忙去扶她:“言重了,以后若还能再见,公主也照拂我一二就是了。”
耿辞看过去,正对上万星繁莫名投过来的目光,没过一会,万星繁挪开了。
与万星繁在一处多日,乍要分开,南觅还是有不舍的,没一会眼圈都红了:“还请星繁哥哥照顾好自己,万事顺意。”
兴许是小公主纯挚的目光过于炙热,万星繁一愣,这才拱手成礼,声音里多了些往日没有的郑重,几近一字一顿:“臣愿公主此去,求仁得仁,平安偿愿。”
南觅一行人要走时,定远王携二子一同送别,也算是给足了公主排场。
结果刚一出了青州城,耿辞立马让阿陌进了马车,贴身保护公主,外头的阵型也变了,更加密不透风了。
南觅吓得手劲攥着衣摆,声音都带了哭腔:“阿陌…是…是出什么事了么?”
“公主放心…”后头的话,阿陌还没说完,外头就起了厮杀声。
没过一会,又消停了。
阿陌咬牙切齿道:“呵,这群狗东西还真是着急的很。”
没等南觅从这一轮刺杀中缓过神来,没一会就又来了一轮。
为一路上不知来了几轮人,南觅吓得不轻,眼泪吧嗒吧嗒的掉。
阿陌手忙脚乱,也不会哄人,憋了半天,就只撤了出一句:“放心吧,公主,有老大在,不会有事的。”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