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什么,神色有些不好看。 她边下楼边问道:“叶叔叔,出了什么事么?” 见她下来,抚顺王原本就不太好看的脸上,更加是愁云惨淡,连忙躬身行礼:“见过殿下。” 耿辞也闻声转头看过来:“起来了?” 南觅点点头,走至抚顺王身边将他扶正:“叔叔不必多礼,出什么事了?” 抚顺王支支吾吾半晌,汗都下来了,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一方王侯这么紧张,不知道的以为是他引来了地震海啸,要危机皇室血脉似的。不知怎么回事,抚顺王以前从没见过南觅,但不知为何就是莫名的对这个小公主有种莫名其妙的臣服敬畏。 耿辞接过话头,相比抚顺王要利索得多:“卫听迟他们好像出事了。” 果然。 南觅眉头肉眼可见的皱起:“怎么了?” 抚顺王紧张的直冒汗,硬着头皮开口:“臣和卫将军约好,每日传信,昨天开始就没信了,在东海驻守的青州军也一时联系不上,一直到今日也没有信,臣不敢耽搁,所以...来问问殿下的意思。” 南觅还没开口,青州军中的人慌里慌张的来报:“见过殿下,耿大人,王上,”虽然语气焦急,但也算是有礼稳重,看衣着是个将军:“东海来信了。” 耿辞扬扬下巴:“怎么说?” 那位将军道:“卫将军刚到没多久,东海上的船忽然逼近,青州军守了半宿没什么动静,没想到昨天一早,东海边附近的渔村忽然失踪百十来人,有孩子也有壮年,男女都有,刚收到人失踪的消息,海边逼近的船就退出了数里远,叶将军带着十几位神卫军潜水跟着去了,至今还没回来。” 南觅心里一紧,然后当即道:“我去看看。” 抚顺王一听,直接咣铛一声,实实在在跪下了:“殿下,殿下这是要去东海?” 南觅点点头,蹲下身与抚顺王平视:“叶叔叔,神卫军是我带出来的,我一定要把他们带回去,而且东海情况不明,必须要去看看的,我最近也有点事想不明白,所以要去看看。” 但让公主孤身去前线,就是说破天抚顺王也不敢啊,最后还是耿辞及时开口:“放心吧,有我跟着公主,青州还需要您。”他轻轻拍了拍抚顺王的肩,然后另一只手垫在抚顺王的手臂下,把他扶起来。 抚顺王顶着一脑门子汗盯着耿辞看了好半天,最后点点头:“那…耿大人,交给您了。” 南觅跟着耿辞一起骑马,往东海去,广济郡和漾泉郡的海岸线都处于紧张的战争前线。 虽然海外小国的兵力实在不至于称为战争。但对于生活在海岸线沿线的村民来说,剑拔弩张的氛围足够他们终日惶惶了。 南觅和耿辞到了青州军的驻扎地时,已经是暮色降临,军营里一簇簇炊烟升起来。 他们俩牵着马,站在远处高地俯瞰沙滩上的营地。 南觅开口问:“他们为什么要在沙滩上做营地?不远的地方就是渔村,怎么不去村里住?条件还能好点。” “怕影响村民的安全,而且还会影响他们的生活,这些村民都是些,勉强登灵的弱者,经不起敌军的阴谋诡计。”耿辞语气里带着点习以为常的解释,显然是常年遇此情形,见得多了。 “东海的小国常年来朝贺,见了我爹爹像老鼠见了猫,怎么如今有这样的胆子?而且不动青州军,去动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百姓?”南觅目光扫向村落,眉头微微蹙起。 耿辞看向南觅,忽然又觉得她有点遥远,他知道是南觅的那点神性又开始发挥作用了,一口气闷在心口,低声开口:“那些狗祟小国,野心是够大,一直惦记着上岸,只不过没那个本事,整日寻思些歪门邪道,他们抓村民,估摸着又是些登不得大雅之堂的恶心手段。” 夜色映着海水,有些阴沉的散发着水光,南觅没注意耿辞语气里那点无奈和低落,然后道:“咱们直接去海上吧,若是进了军营,他们又该拦着我了。” “行。” 趁着夜色,南觅回头看耿辞:“耿辞,有你在真好。” 她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耿辞也怔了一下。南觅眼睫轻轻垂下,盖住眼眸,落下一片毛茸茸的阴影:“只要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刚才还有点别扭的心绪,被小公主几句话就给哄得险些笑出声,耿辞只好往她身边凑,修长的手指轻抚上她的眉,一路向下滑到脖颈,轻轻的拿拇指一下下的抚摸她白皙的皮肤。 轻声笑道:“公主殿下这么会哄人,是注定要让臣对殿下死心塌地了?” 南觅抬眼看他,眨眨眼,舌尖划过嘴唇,滋润了一下被风吹得过于干燥的嘴唇:“耿辞,有时候我会不自觉的就去关注百姓,就会忽略你,你别介意,好么?我是下意识的,我不会走的,我不想让你害怕,不想让你...” 她说的迫切,有些许着急,耿辞没等他说完,就轻轻俯身去吻她,怕她喘不过气,耿辞很快就松开她,然后把她搂进怀里:“知道了,公主的心意,臣都明白了,以后不会害怕公主忽然变成石头,也不会难过公主忽视臣,免得公主心疼臣。” 还没等他们翻身上马,楚羌愈拿腔作势的从远处拖着步子走过来,在二人面前站定:“两位走的太急了,都把在下落下了。” 海水一下下拍打着沙滩,夜色愈浓,显得声音格外大。 深蓝的海色与天色连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