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檐别扭地看了一眼卫寂,“没有了?” 卫寂低着头摇了摇。 姜檐有些不高兴,拿过卫寂手里的信,指着最后一行道:“明明就还有。” 卫寂呆呆看了一眼姜檐,其实心里知道他想要他说什么,姜檐这样直白,他怎么可能不懂? 只是他本就是个含蓄内敛的人,上次亲口承认自己喜欢姜檐已是很不容易了。 既是已经互通过心意,怎么能天天说这样羞臊的话? 见卫寂不说话,姜檐哼了一声,不满地将信叠起来放回信封。 放回去没多久,他又忍不住拿出来看,信里的每一个字都让他欢喜,只觉得用金玉良缘,天作之合来形容他跟卫寂再合适不过了。 看着姜檐翘起的嘴角,卫寂有片刻的恍惚。 他总是这样好哄,不管先前有多不高兴,也不会生太时间的气。 卫寂心口一片热麻麻的,这股说不清的温情促使他开口,“约莫还有两次……” 听到卫寂说话,姜檐抬眸看过来。 卫寂低下头,轻声说,“约莫还有两次,臣跟殿下的雨露期时间便会对上。” 这已经是含蓄的卫寂能说出来最大胆露骨的话了。 姜檐眼眸生亮,他还没来得及详细地算这些,追到卫寂面前问,“真的么?” 卫寂面颊发热地点头。 要是再照这样提前下去,最多还有两次便会赶到同一日。 姜檐的喜悦几乎溢出胸腔,望向卫寂的眼眸淌着脉脉温情。 他凑过去将额头抵在卫寂眉心,明明得意得不行,嘴上却还要说。 “怎么这么快就要赶到一天了,你才分化多久?变成同一日了,我们都在卧床休息,那正事怎么办?” 姜檐说的是正事,卫寂却听成了政事,顿时也觉得不妥。 他俩都‘病’倒了,若是常白郡再出了事怎么办? 卫寂连忙与姜檐拉开了一些距离,满脸忧色,“殿下说的是,赶在一日太耽误政事。” 姜檐一听这话垮下脸。 不光是在常白郡不方便,等回到京信期若是错开,姜檐难受时他还可以去探望,赶在同一日反而有诸多不便。 卫寂越想越觉得此事不好,不由向姜檐提议,“殿下要不要写信问问金公公,看有什么办法拖延一些时日?” 姜檐目露幽怨,瘫着脸不想跟卫寂说话。 赌气地把脸扭过去,气不过又转回来卫寂道:“方才算日子的是你,现在要拖延的又是你,都不知你成日在想什么,变来变去的。” 卫寂耐心与姜檐解释这里的利害。 听他说完,姜檐脸色有所缓和,半晌才不情不愿地说,“那就问问罢。” 不成婚就是麻烦事多,这也要顾虑,那也要顾虑。 - 姜檐又给金福瑞去了一封信。 收到信的金福瑞一头雾水,还以为姜檐跟卫寂吵架了,随即又觉得不可能。 便是他们真吵架了,以姜檐的性子也不会拿这种事赌气,怕是有什么不便之处才想拖延时日。 金福瑞只好再去找李赫存打听,看此事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问过李赫存后,金福瑞提笔在心里润色了好几遍,都觉得不妥,最后将李赫存的原话写下来寄给姜檐,要他自行决定。 收到信,姜檐打开一看,想也未想立刻撕了。 那之后卫寂问他,姜檐只说金福瑞还没回信,问过几次后卫寂也就不再问了。 李赫存为卫寂与姜檐开的方子很简单:少见面,少相处。 两方接触的少了,各自雨露期或许就会恢复正常。 姜檐只当李赫存在放屁,怕卫寂把这个庸医的话当真才不拿给他看。 - 周家一案,赵振勉抄了家,吴胜良的产业全部被没收。 两人在常白郡犯下累累恶行,姜檐直接将他们下了死牢,准备秋后一同问斩。 姜檐向明德帝请示过,将吴胜良的田产分摊给百姓,又许下他们五年后每户再分一亩薄田,百姓这才同意朝廷收地。 建造河渠需要工匠,没了田地,他们暂且可以去河渠干些零碎的活计养家,同时还能拿着朝廷占田的粮食。 等朝廷不再发放粮食时,新的田地便会分下来。 虽然只有一亩,但足够一家温饱。 到时妇孺留在家中种田,男人们则跟着付明远大人顺着河流而下,帮朝廷兴建水利。 至于拿什么田分给百姓,如今明德帝心里也没主意,因此才往后拖了拖,等五年候再看大庸的商行发展到什么地步,届时再说。 与百姓顺利签下契约,付明远这边开始动工修建河渠,他往姜檐这里跑得更勤了。 原先付明远多少有些不喜这个京城来的太子爷,如今共过几次事看法变了不少。 不过他俩都是暴烈的性子,脾气天生犯冲,免不了会抢白几句,但都是对事不对人。 有卫寂在中间说和,姜檐跟付明远倒也相安无事。 夏季雨水丰沛,靠河而生的地方免不了闹几场水灾,好在都不算太严重。 有姜檐在此坐镇,官员们都不敢怠慢,出了事都往他这里递送奏疏,因为圣上下过指令,